昆卡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沈听肆,手已经准备着去摸别在腰间的枪,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宋解释一下吧。”
他倒要看看这一回沈听肆还要怎么狡辩!
“昆哥,你真的是误会了……”
见沈听肆轻笑着摇头,他直接抓起手枪顶着沈听肆的脑门,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小宋啊,我劝你在说话之前还是先考虑清楚,这万一要是有哪个字说错了……”
“砰”昆卡停顿了一下,从嘴里发出一道模拟声,“你的脑袋可就要开了花。”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伸出,做出开花的样子。
平平淡淡的音调,却透露着浓厚的威胁之意。
“哎,不要这样,小宋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处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泰森却突然抬手按住了昆卡的手背,昆卡无奈,只能选择了闭嘴,顺带着连枪也收了回去。
“昆卡,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
就在此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小桌板上的茶水洒出来了很多,弄的桌子上面有些狼藉,泰森拿着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水渍一点一点的擦了干净,随后状似感叹的说了句,“华国人有句俗话说的非常好,叫做‘事出必有因,凡事三思而后行’,就像这水,如果不是车子颠簸了,他会自己从茶杯里面跑出来吗?昆卡,你的修炼还不到家啊。”
这一瞬间,开车的小弟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绷紧了,唯恐泰森因为他刚才开车颠簸的事情而将他的脑袋开个瓢。
“泰哥教训的是,”昆卡嘴角扯起的笑容的弧度和刚才拿枪威胁沈听肆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但小宋这伤,还是应该解释一下吧?”
“确实,”泰森微微掀起眼帘,目光紧盯着沈听肆的面部,试图从他的微表情上面探查出一些信息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被华国的那些条子打的,还是我们的人误伤?”
沈听肆的眼睛微微转了转,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来,恰好也可以替严序的存活找一个理由。
“确实是被华国的条子所伤,当时园区的出入口已经被攻占了,我只能选择往里面逃跑,那时只想着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躲,一来二去的就到了水牢那边。”
“却没想到,那里竟然发生了枪战。”
“竟有这种事?!”泰森瞳孔震颤,嘴巴微张,震惊的捏着杯子的手上面,青筋毕露。
“那严序呢?”泰森慌忙询问了一声,他的亲生儿子被那些条子们策反来抓他这个亲生父亲,若是严序还活着,严重华那个老贼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沈听肆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严序被救走了,当时是有咱们的五个人想要把严序的命留在那里的,可不知为何那里出现了大量的武警官兵,甚至连我也……”
说到这里,沈听肆不由自主的顿住了,神情有些落寞。
“没有帮到泰哥的忙,是我无用。”
“也不怪你。”泰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当听到沈听肆说有五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信了他的这番话,毕竟他是真的派了五个人去杀严序。
“那你的伤……?”
听到泰森的关心,沈听肆露出一抹大大的笑脸,将自己的衣摆掀起来一些,显露出腰腹处有些瘆人的伤口,“当时为了逃命,只能暂时这样止血了。”
泰森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等咱们安顿下来,我就找个医生好好给你瞧个伤。”
沈听肆万分感激,眼睛里都好似闪露着星光,“谢谢泰哥。”
昆卡实在是有些看不惯他这副狗腿的样子,“那你受了伤的事情之前怎么不说?”
沈听肆似乎是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咱们这不是在逃命吗?我就想着先不说,免得泰哥为我担心,但是没想到……”
泰森颇为感动,一瞬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格外的温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