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竟全部都是最不值钱的旱柳!
关寄舟在宫门外拦了沈听肆的那一次时,便依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总觉得虽然沈听肆表面上是在用他贪墨银两一事做威胁,可细细想来,却又好似在鼓励他去贪墨一样。
再加上他又瞧见了沈听肆无端吐血的一幕,心中的怀疑便更加的深了。
这才有了这故意的试探。
倘若今日沈听肆不来现场瞧上一瞧,关寄舟也是要想方设法的把沈听肆给拐来的。
工匠们喊着号子,干的热火朝天,眨眼之间,方才还怎么都刨不干净的木材,就已然变成了能用的样子。
关寄舟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张素来谨小慎微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真诚的笑意。
当夕日坠落远山,天地间燃尽最后一抹余晖之时,关寄舟怀里揣着厚厚的一沓银票,踏上了前往丞相府的道路。
这是他为官几年第一次来到这里,陆相从不在相府宴请宾客,关寄舟便从来也不得知,这京都竟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丞相府明明坐落在最为繁华热闹的朱雀大街,外面修缮的那样的富丽堂皇,可内里尽是萧条至极。
就仿佛是这大雍朝的气数一样,看似蓬勃,实际上早已经消耗殆尽了。
“关大人,”在关寄舟扣门后,是念双打开了府门,“主子等你很久了。”
关寄舟跟在念双的身后,一路来到书房,一路被震惊。
实在是因为这丞相府太过于简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