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才是,“若您再不醒过来,那几个皮小子我可管不住了,房顶都能掀翻。”

“陆……陆漻他……”毕鹤轩还记挂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可这仅仅只是他的一个猜测,他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也得快点告诉解汿,免得他已经将人给斩了。

说着这话,毕鹤轩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准备进宫去面见解汿。

可他才刚刚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就听到了毕汀晚恍若大仇得报的话语,“祖父,陆漻昨日已于午门前施以车裂之刑,您此后不必再担心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震得毕鹤轩头皮发麻。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毕汀晚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够理解,怎么这些字结合到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毕鹤轩顿时感觉宛若天崩地裂了一般,行将就木的身体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了一阵巨大的爆发力,他猛地一下扑上前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毕汀晚的手臂,力气大到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了。

他浑身颤抖着,说话的语调也在打着哆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毕汀晚头一次见到自己和蔼可亲的祖父,露出这般可怕的面容来,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陆漻已于昨日午门前被施以车裂之刑了。”

“尸……体……”毕鹤轩无比艰难地从喉咙中吐露出两个字,他睁大了那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毕汀晚,面露浓烈的渴求之色,“尸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