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见了,忙递上帕子,说道:“皇上每每想到此处便伤心,万万保住龙体才是呢。”
南宫晴见了不甘退后,忙说道:“最为可恨的是那个看管魏大人的牢头,竟然对重臣日次懈怠。虽是罪臣,但也不能如此。何况魏大人死后,也应及时上报,他们却私下里处置。当真可恶,让皇上的一番思旧之心无可寄托。”
南宫越每每给南宫晴使眼色,可是南宫晴就是视而不见,毫无知觉。南宫越擦了额上的汗说道:“微臣已经将那牢头和狱卒处置了,请皇上宽心。”
皇上听了道:“是谁主张将魏兴岚关押在通州监狱的?可怜魏大人连尸首都未存下。”
南宫越的额上更是汗流如注,他怕皇上对魏兴岚尚存一丝感情,如果就近。关押,皇上免不了要赦免他的死罪,那他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了彻底打压魏兴岚,将他一击击倒,便将他关押到通州监狱,并嘱咐了看守之人对他特殊“优待”。
南宫越哆哆嗦嗦地道:“微臣想那罪臣魏兴岚罪大恶极,不能轻饶。如果将他安置在京城的监狱中,势必造成百姓们一直对他仇恨,连带着仇恨朝廷。如果将他关到通州去,百姓们知道已经处分了他,一定会感激朝廷,同时又能很快忘记这件事。没成想那牢头如此不负责任,竟然将一品大员如此草率地对待。”
“南宫大人当真是煞费苦心呢。听闻通州县丞也姓南宫,不知和大人有什么关系呢?”凤昭文说道。
“南宫大人向来大公无私,凤大人如此说,却是何意?”端王道。
“皇叔一向不过问政事,怎得这回如此在意呢?”皇帝问道。
端王忙道:“没有,小王只是随口一问。”
齐玉壶早已看清了南宫越的真面目,再也不与他站在一个战线上,这时他说道:“听闻通州县丞的南宫竹是南宫大人管家的弟弟。南宫大人家里人才辈出,连个下人的亲戚都能当朝廷命官,在下实在佩服。”
众人纷纷讽刺地瞥向南宫越。恐怕他这回是要倒霉了。
南宫越忙携了夫人跪下,南宫贵妃见状也赶忙跪着,对皇上说道:“皇上,切不可听信小人的挑拨之言那。”
皇后道:“我大周律例,后宫不得干政。南宫贵妃还是不要过多干涉前朝政事吧。”
皇上淡淡地道:“晴儿,你且先起来。此事与你无关。”接着,姬玄宸对宫人说道:“来呀,把南宫贵妃扶到寝殿歇息。贵妃身子不适,就不要出门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可怜坐于旁边席位的小小的王子却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被皇上给禁了足,而他外祖一家更是将面临着灾祸。
南宫晴哭叫着“皇上,皇上???”拉了出去。
南宫越夫妇跪在原处,浑身发抖。
“南宫越,你将魏兴岚关押在通州监狱,全然不顾同僚情谊,你当真心狠如此皇上对南宫越怒道。
南宫越跪着,已然不敢做声。那魏兴岚只是一个罪臣,皇上明明极力要除去他,自己也是得了皇上的首肯,才将他关押到条件恶劣又管理混乱的通州监狱。现在皇上又拿出此事来挑剔自己,那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皇上怪自己处置失当是假,想对自己动手是真。
恐怕是大势已去。南宫越心里沉思着。如果保持沉默,还能保全一家老小,如果辩解,说不定上到贵妃和皇子,下到南宫一家,都不好保全了。南宫越心里越来越往下沉,直沉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