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有几缕黏在脸颊,雪白的被褥覆盖着她的身体,但那肩颈处是刺眼的吻痕,一路蜿蜒至胸前。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剔骨之痛。

如同从身上硬生生剜下来一块肉,那块肉还连着骨头,鲜血淋漓,疼得人无法喘息。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薛裴,朱依依有些恍惚和茫然,她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了难堪,抓紧了身上的被褥。

陈宴理最先反应过来,再不复刚才的绅士气度,他冷着脸立刻把卧室的门关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当底线被侵犯,他自然没必要与薛裴客气。

他话中有话:“原来你有窥探别人私生活的习惯。”

“你对她做了什么!”

薛裴攥紧了拳头,手腕上青筋凸起,双手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