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她自然地在桌前坐下,看了一会儿从别的地方搞来的药理研究。等到眼睛酸痛才想着上床睡觉。
她带着一身水汽,发间插着的圆珠笔尖端滴下一颗饱满的水珠,在浅色的地毯上泅出深色的圆印。
掀开被子,里面睡了一只香喷喷的牧舟。
他双颊生起了诱人的粉色,白色体恤被卷得上翻,露出结实的小腹,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司晴感受到了世界对她强烈的恶意。
有人在为工作发愁,有人却能睡得这么香。她悄无声息伸出了罪恶的魔爪,轻捏住了牧舟的鼻子。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在靠近的一瞬间,牧舟还是惊醒。他打着哈欠抓住她的手,放在止咬器前隔空亲吻,然后起身,“你来了?被窝已经暖和了,快去睡吧。”
司晴被他塞进了被窝。
牧舟靠在床头,看着被包裹成蚕茧的司晴笑:“姐姐连翻身都做不到了,那就不会踢被子了。”
“我根本不踢被子,”司晴无语,“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为了避免感冒,姐姐还是忍一下吧。”牧舟故意拖长声音,“因为姐姐的任性,现在身体已经比小孩子都差了。”
牧舟四个被子角都要检查,全部压好后才在她的脖颈处贴了一下,止咬器下的唇角微弯,“晚安,姐姐。”
他熟练地卧在了地毯上,甚至都没有盖一床备用的被子,抱着膝盖蜷缩着,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司晴没有虐待病人的爱好。
她坐起来,脸上没什么情绪,“上来。”
压抑的两个字几乎花光她的所有勇气。
她大概是疯了。和牧舟待得太久,染了和他一样的疯病。
她重新躺下:“算了。”
本来已合上眼的牧舟如同豹一般轻盈落在她的身侧,隔着被子轻轻拥住她的后背,将脸贴了上去。
“我听到了哦,姐姐。”
止咬器
大概是被牧舟传染的, 司晴的耳朵见鬼的有点发烫。但只有一瞬间,悸动便无影无踪。像是浪花没入海潮那般轻盈,再也无从追溯。
牧舟没有动作, 她也就当做他不存在。睡前就水吃下的助眠药物很快起了作用, 她的眼皮下沉,伴随着突入起来的坠落感,陷入了深眠。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好,就算一个人睡觉也要戴上眼罩和耳塞, 尤其在进行实验的时候, 这两样都不太够, 还得吃褪黑素。褪黑素吃多了也无非是更有依赖性。司晴睡着了会经常做梦, 并不是很舒服。
而牧舟在她的身侧, 兴奋地有点睡不着。
他僵直的身躯缓慢地动作着,双臂撑起身体去看她。
得到了上床的允许, 总想着能不能, 再更加上前一步, 真正地抱着她睡觉。大概他的贪心是得不到满足的,总是骚动不安。这一点倒是不像狗,而像个过分合格的人类。
可牧舟懂得见好就收。司晴不喜欢他做的事情, 就算再怎么诱人,他也会当做没看见。
他微微倾下头,触碰她的侧脸。
司晴怕是怎么也温暖不了的。帮她温暖了床铺也很快会被她睡得温温的。手脚冻得像是冰块一样,只会越睡越冷。
要是用唇舌温热的话……姐姐一定能睡得很温暖吧。
“哈。”他发出了小小的吐气声。身上的血似乎又在倒流了, 兴奋地在体内乱窜。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重新躺t了回去。房间安静到只有身侧人浅浅的呼吸, 牧舟将脸埋进枕头里,大口呼吸。
眼泪渗入了枕头, 他终于克制了迫切的冲动感,没让自己太过难堪。
好险,差点没憋住。
牧舟开始检讨自己。要是被姐姐知道,他大概从此之后就只能睡在大门口了。
随地发情什么的,而且是在她的房间里,一定会被赶出去的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