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说着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扑到陈仁诚怀里。
陈仁诚没理会哭泣的向氏,而是直接问道,“证据呢,你说的手环在哪里?”一听这话,向氏也止住了哭声,支起耳朵听起来。
“这么重要的证据,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早已?经交给一个?稳妥的人?代为?保管,若是我死了或是音讯全无,自有人?会为?我敲那鸣冤鼓,将东西交给青天?大老?爷,将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
“仅凭着一个?手环你就想让我与那土匪扯上关系,你莫不是想害我想疯了,故意做出个?手环来陷害我?”
“那辛一啸现?在就关押在离着这里不过?三?四里路的刑部大牢,爹爹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那刑部大牢,听他亲自讲一段当年半夜偷香的风流韵事。”一听这话,陈仁诚还没做什么反应呢,那向氏的脸色就突然煞白起来,两只手不停的搅着帕子,化作万分委屈,“你,你这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的待你们?姐儿俩,你却中伤我,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仁诚看?向氏的表现?已?是信了长女八分,毕竟一起生活了七八年,有些微表情和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这回算是明?白了,若是长女说的不错,那向晚就是辛一啸跟向氏的女儿,他竟然娶了土匪头子的姘头,还认了土匪头子的闺女当女儿?
这个?消息可比女儿失节更劲爆,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也不用做官了。算算年纪,她前夫还没死就跟那人?狼狈为?奸了,这郑荣的死怎么看?怎么蹊跷。想到这里,他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他就说这女人?怎么这么厉害,男人?死了还能携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跑出来,原来是身后有靠山呀!
他乍然有了儿子很惊喜,又突然听到这么让人?惊吓的消息,阴冷的眼神在向氏身上打转,看?得向氏心里发毛。“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冤枉啊!我跟那辛一啸真的没有关系呀!你别听她信口雌黄,她是恨我做她继母,故意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啊!”她哭着跪倒在他脚下苦苦哀求道。
陈父陈母虽是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这会儿也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们?虽在京城,这几年老?家的亲戚也走动,听他们?说了不少家乡的事儿,自然少不了这柳山寨土匪这一茬子事。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土匪跟他们?家还有了牵扯,这,这,不是要把人?吓死吗?都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你想怎样?”陈仁诚震惊过?后,努力平静下来问陈江冉。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若是长女不狮子大开口,他不介意放她一条生路。
“我可以除族,从此以后跟陈家再无瓜葛,这个?事不管真相如何我再不会跟别人?提起,也不会深究。只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需得送小远去江南岳麓书院求学,直至他取得功名。第二,我娘在嵩阳城的嫁妆庄子,父亲还是留给我吧,权当个?念想。至于这女人?。”
她瞥了一眼地上跪坐着的,穿着华丽的贵妇人?,“你要不怕将来跟那郑相公一个?结局,就尽管留着。”她话音落下,就见那向氏脊背轻微颤抖了下。
她抬头看向陈江冉脸上充满了怨毒,跟一条张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紧紧盯着她。她也不惧她,泰然与她对?视,土匪窝子她都闯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陈仁诚坐在上首,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记忆中乖巧的女儿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个?不驯的女儿。看?她与向氏这副豁出去的模样,真是横的也怕不要命的,罢罢罢。
“我同意你的条件,但那手环你得交出来。”
“我可以交出来,不过?不是现?在,是你履行承诺后,我自会将那手环双手奉上。”
可能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吧,陈仁诚最终还是同意了,没有执着于一定?要女儿交出七宝手环,他明?白,有了七宝手环,向氏轻易动不得她们?姐弟,小远的安危就有保障了。
至于向氏的去留,陈江冉多?少还是了解自己?爹的,他们?的关系本就是建立在金钱至上的,哪有什么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