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将各自手?里?的银钱不情不愿的交到老大手?里?,最后由章君屹清点一下,交给?岳展,“一共是四百二十四两一钱。”

岳展接过钱,脸上才流出一丝满意之色。他将所?有的银钱清点好,转身走到那哀切的老汉手?里?,“大伯,你拿好这钱,他们打?坏了店铺里?的东西?,这些算是他们给?你的赔偿。至于杀了你儿子的罪首”,他一指那斧头男,“我已经射杀了,其他的罪人,我也?会将他们交给?官府将他们绳之以法。”

那老汉低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手?里?的银钱,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显然他是认得多少钱的,岳展把食指放到嘴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银钱太多传扬出去反会招致祸端。那老汉抹了一把眼泪,拱手?道谢。

他为?什么将银钱交给?老汉,男人比女?人可现实?多了,天性会趋利避害,失去儿子也?伤心,但是会更容易接受些,毕竟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日夜难眠喂奶的苦,可都是女?人,现代男人都做不到感同身受,更遑论以男人为?天的古代。

为?什么不给?那年轻的妇人呢?给?了她也?保不住,何必给?她多造烦忧呢!

章君屹没想到对方收了银钱竟是要给?那一家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他要昧下这银钱呢。

安慰完老妇人,岳展起身来到章君屹他们身边,“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点银钱,你们也?算该出。”

章君屹连连应是,人家说的确实?在理,无可指摘。

只?听那青年继续说道,“现在我得将他们押去官府,你们需得跟我去一趟官府,说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这个~~”章君屹面露难色,斟酌的说道,“非是不愿,只?是我等有要务在身,需得尽快赶回京师,恐再泄了行踪,招来更多祸患。”

“这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追究起来,此事?还是因你们而起,甭管什么理由,今儿个你们必须得去官府一趟。”见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要让他们去官府,他们又被对方血脉压制,不答应还能怎么办。

情知躲不过去了,只?好点头同意跟岳展走这一遭。岳展本来要将这些歹人送去官府的,这边闹得的动静着实?有些大,又加上此时正值晌午,路上行人很多。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将此事?上报了官府。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这种事?影响太过恶劣,县衙很快出动了所有能调动的衙役往闹事的地方赶来。岳展本来要扭送这些人去官府的,这下好了,不用?他送了,既然衙役来了,术业有专攻,将人交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待到了县衙,县令赵允公本来要将闹事的双方都关押起来的,择日审理的,他上午忙活了一上午,刚吃完饭,现在人困马乏的,还想着小憩一会儿呢。奈何他刚要下令,那四人中一个青年人就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出示给?赵县令。

对方定睛一看,竟是锦衣卫令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锦衣卫,下书右千户所?千户。

若是只?看是字面意思是个小小的千户就大错特错了。

在大魏朝,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执行皇帝的命令,负责保护皇帝,搜集情报等等职责。这可是能直接接触当今圣上的人。能见到圣上的人就是个太监他也?得罪不起,更别?提对方是正儿八经给?圣上办差,深受器重的锦衣卫。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吃罪的起的。

自打?看到这令牌,赵县令就有些腿软。

章君屹面无表情的说道,“麻烦赵县令今日先审了我们这桩案子,我等都有公务在身,急着回去交差,迟了上面不好交代。”

赵县令还能说什么,一个劲儿的说着好,他马上升堂。就怕对方一个不满意,自己头回子在圣上面前露脸,就要丢丑,那样丢了乌纱帽是小,丢了项上人头就惨喽。

岳展也?看到了对方的锦衣卫令牌,他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他早猜到对方应该是为?朝廷办事?的吏员,只?是没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