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师弟?
是他师父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岳展这小子给他师父吃了什么迷魂药,都多?年?不收徒弟了,临了临了,怎么又突然想起来收个小徒弟?
徒弟?什么徒弟?不止孟津懵逼,岳展也?困惑了,他几时成了邓老的徒弟了?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许是邓老为了帮他解决上午的危机呢?于是他决定先配合邓老,等?没人的时候再问他。
“岳展,这是你大师兄,还不快叫人?”邓憬催促道。
“大师兄。”
“小师~师弟。”孟津也?硬着?头皮称呼起来。
“老夫年?纪大了,都说长兄如父,以后你师弟就?托你照顾了,他也?是你的责任。”
孟津一听“长兄如父”,头就?跟被驴踢了一样眩晕,师父您这是认徒弟吗?您这不是给我?认个祖宗吗?
面上不敢表露半点不满,他师父是顺毛驴,他可不敢忤逆一个试试,于是从善如流道,“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于心,一定会如兄如父般对师弟爱护有加。”
可师父听后没有半分高兴,反而语气一转,“是吗?昨儿的事我?也?听说了,那几个蝇营狗苟背后拿刀偷袭你师弟,他若没有武艺防身,许早就?丧命了。你不去惩罚那边,倒让你师弟退学?”
一看师父误会了,他连连摆手道,“师父,这个,当时岳~不是,师弟没有人证物证,倒是自己承认了打人了,我?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在家待几日就?回来的,并?不是想让他退学。”
“他虽没有证据,老夫拿人品给他背书,你还要惩戒他吗?”
“不敢不敢。”他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应答。
“打从年?轻时,你就?爱和稀泥,这年?纪渐长,和稀泥的本?事倒退步了。这种事情,能是这样处置吗?得亏你师弟有我?这个师父给他找补,若是那等?无权无势的孩子,岂不是求告无门?
老夫也?知道你现在日理?万机,在这种小事上不想消磨太多?精力,可是对你来说的小事,可能会断送一个学子的前程,由不得你不慎重。
这种当街行?凶的事,是非曲直究竟如何,若是你判定不了,可以报官,自有官府专人定夺。你为学子们考虑,想在书院里解决,不想闹到官府,老夫可以理?解,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如果?当街行?凶都没有受惩罚,这次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岂不是要助纣为虐?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孟津听后有些汗颜,“师父教训的是,是学生草率了。以后一定铭记于心。”
“这件事我?也?不难为你,赶紧报官,依大魏律例处置最是公允。”
“是。”见孟津应下。他又转头教育起岳展来,
“还想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领你的情吗?不仅没领情,还被泼了一盆子脏水。以后收收你的滥好心。原则性的错误一步都不能让。
还有以后要三?思而后行?,打脸确实爽了,承认自己做的也?是够光明磊落,但?对付流氓,就?要用无赖的办法。你自己滑不溜手,别人才逮不住你。以后啊,且有的学呢!”
岳展也?点头称是,经了这一遭,他可不敢用莽劲了。
就?这样,跟着?邓老走了一遭,岳展又留在书院继续求学,还多?了位“如兄如父”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