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个婆娘,那人如何能对孩子一心一意,毕竟挣得钱可全要填进去给孩子买药。

吕兆吉人到中年也是有些眼色了,猜沈叔一路走来,不会只是问?他近况,一定是有什么要交代?,于是将石头打发到院里,这才等着沈叔发话。

果然他猜的没错,沈望秋一张口就问?他以后有什么想?法。难道要补一辈子铁锅吗?

天各一方 “我之前干这个也是……

“我之前干这个也是为了生计没有办法?, 如今石头?身体也好了,我也能出去了,只是~只是我最想的还是继承祖辈遗志。”他?始终没忘他?的出身。

沈望秋听后?, 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能这样想, 算我今天没有白来。我且问你,你能去都?城吗?先当个普通的兵丁,我再将你运作去守城门。”

“真的吗?您说的可是真的?”他?只是想靠武艺谋口饭吃,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像祖辈一样为国尽忠。

“我从不食言,只是我却有一个要求,你当了这个城门官守着南城门, 没有我的指令,谁跟你换这个位置你也不能松口。”他?要的就是他?这根钉子死死的钉在南城门上。不管未来提督九门布军巡捕五营统领谁做, 南城门上只要有自己人, 现官不如现管,遇到紧急情况入城这里总有个突破口。

吕兆吉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公?这样说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职责。他?立刻双手抱拳道?, “恩公?瞧得上我吕某,我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沈望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当年见他?就觉得此子如乔柏般, 是个可造之材。兜兜转转他?最后?真的用上他?了。

他?欣慰的同时, 看他?眼角余光看向在院子里一个人玩耍的儿?子,眼底闪现一抹复杂之色。沈望秋宫中三十年, 修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 当即就明?白了吕兆吉内心的顾虑。

“我也不知道?让你守着南城门要守多久,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甚至时间更长, 我也无法?预料。但?我可以?保证你儿?子未来仕途比你曾祖父不差。”

他?曾祖父是官至六品云骑尉。他?们吕家就是因他?曾祖父才兴家的。沈公?此人青松明?月般的人物,怎会打诳语,他?自然是信的。若是~若是他?儿?子以?后?能这般出息,让他?立时死了他?都?高兴,而?且能重新?祖上荣光,想到这里他?胡子拉碴的脸上难掩兴奋,就要再拜谢时,却被沈望秋止住了。

“哎~你先别?拜~我这样说总是有前提的。”他?顿了片刻,透过窗户看向院内的小童。

“这孩子有六岁了吧。”

“七岁了,以?前总生病,所以?看着小一些。”吕兆吉解释道?。

“七岁啊~”他?沉吟道?,“刚刚好,我这个前提端看你舍不舍得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使人送他?去江南岳麓书?院求学,这个书?院你一定听过,书?院里不仅有夫子也有武师父,必能培养的他?文武双全。”

吕兆吉一听,明?显面露难色,他?儿?子从出生起他?们就没分开过,乍然听到,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的生疼。

他?知道?他?不能说不,一来沈公?对他?吕家有大恩,要用他?也是瞧得上他?。对方提这个要求他?也能理?解。虽不知什么事必然兹事体大,再是相信也要有所辖制才好放心启用,这个他?也理?解。相比于对手,背后?同伴的刺刀才最致命。

二来以?他?现在穷困潦倒,他?确实无法?让儿?子上什么好的学府。

他?蹉跎半生,落魄不堪,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但?是儿?子的一生却不能被他?耽误了,去都?城如何,刀口舔血又如何,自来富贵险中求,能换的儿?子的璀璨人生就值了。

再说当城门官也没辱没他?,若不是沈公?这城门官也是他?无法?企及的终点,更何况是京城的城门官。

“沈公?,我儿?石头?就托付给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