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寿宴才这样的,又都纷纷改口说可能是感染了疫症。
小的亲眼瞧见的,见我们大人吐的血是黑血,分明就是中毒了,哪里是疫症,疫症有发病两个时?辰就夺人性命的吗?”他声声泣血,他委屈,他觉得天道不公?,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岳展听徐东升这样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邓大哥的死怕不是疫症。
如今听徐东升这样说,潘刺史确实有动机也有嫌疑。若是中毒而?死,明面上?潘刺史的嫌疑最大。
可是潘刺史即便恨透了邓大哥,他会蠢到?在自?己父亲的寿宴上?下手,让自?己嫌疑最大吗?
他为县令这两年对潘刺史的行事风格还是很了解的。此人?城府极深,奉行中庸之道,无为而?治。这样的人?极为谨慎,生怕招惹麻烦。他若是想杀邓知?州绝对会将自?己撇的远远的,如何还以身入局下毒陷害。这样拙劣的手段可不是他的风格。
那不是潘刺史做的,会是是谁呢?他了解邓大哥为人?,他是师父的儿子,人?品贵重,又仗义疏财,对百姓更是急百姓所急,应是没有结下死仇的仇家,想到?这里他低头揉揉眉心。
正在这时?,徐东升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样,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记性。”他说着就去床上?翻起包袱来,从包袱里取出一封信,双手捧信递到?岳展面前,“岳大人?,这是我们大人?一旬前写好?的信,命我若是他有什么意外就即刻赶来将这信转交给您。我来最重要的就是送这封信。大人?的遗命我徐东升必得达成。”
岳展接过信,看那火漆处还完好?无损,显见是无第二人?阅过的。他当着徐东升的面就拆开信读起来~
他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支撑着看完的。
他说他已经?预感到?时?日无多,所以修书一封。说来惭愧,他一生俯仰无愧于?天地、君王及百姓,唯独对不起父母。作为独生子却无法奉养双亲终老,只得将父母托付给岳展。其?实这个就算邓大哥不说也是他的本?分,他本?就是是邓大哥的父亲邓憬的关门?弟子。
他还叮嘱岳展若是自?己有什么意外,莫要追查。以保全自?身为上?。日后?切记低调行事,凡事切记勿要出头,亦要给自?己留好?后?路。
信的内容很短,却极为潦草,像仓促之间写成。而?据徐东升说信是一早就写成的。
所以他一定是知?道谁会害死他,而?且他知?道对方随时?会来。而?他却不躲,他为什么不
躲?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躲不掉!
谁会让他放弃寻求帮助,只得坐以待毙,引颈待戮,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有皇上?可以做到?想要一个人?的性命易如反掌。
得到?这个答案他心里难受的像被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定是皇上?,至于?他为什么要邓大哥的性命,他猜一定是跟上?次邓大哥调集全蕲州的差役抗击滇贼并大获全胜有关。
皇上?要邓大哥做这知?州,最大的职责就是护岳展将炼制成的金子运出蕲州,运至都城。皇上?最看重的是他为人?沉稳,处事低调。他要他一直默默无闻直到?金矿全部开采完毕。
而?他这次这样出彩,一定引起了举国的关注。皇上?一定是怕有心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再顺藤摸瓜摸出金矿的下落。
而?他这一次出格的行为也引起了皇上?的不满,让皇上?觉得此人?难于?掌控。今日能为百姓出头,他日会否为百姓保守不住金矿的秘密。
可他总感觉除了他分析的这些?,以皇上?下手的速度肯定还有一个不得不为之的理由,电石火花间他像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身边的徐东升,“今年是你们大人?做蕲州知?州的第几年?”
徐东升不明白岳大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答道,“翻过年就是第五年了。”
是了,算算时?间,当年他在都城郊外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