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一具年轻的裸露的女人尸体,身边躺着?的是一个半裸的男人。那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根改锥。似是因为这根改锥毙命。那女人应该是被男人的同伙补了一刀砍死的。
他细细打量那男人的样貌,不怪那小?兵觉得蹊跷。虽然对方穿着?打扮与大魏人无异,但是皮肤深棕色,打眼?儿一看,跟大魏人黄皮肤还是有?明显的不同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看向那人的右手,果然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是滇兵无疑了。
这样干净利落的屠村,不像是小?股势力所为。看尸身腐烂的程度,应该死了有?两日了。看样子他们得加快速度了。蕲州府城靠蕲州卫可顶不了多久。
于是他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继续赶路,他们必须加快前进的速度。
当然在走之前大家要补给一下水囊。村里的水井就在村子的最?中央,非常醒目。
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排队打水,可刚要放桶进井里,最?前面打水的小?兵就突然惊呼一声。岳展刚好就在不远处,闻声赶了过去。
发现原来井水中被滇兵投进了尸体,水源被污染了,大家喝不上水倒是其次。看到同胞被砍死后又?被推入水井,死状如此凄惨,他的怒意似滔天巨浪般袭来。
滇兵,狗贼,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他们当夜开始马不停蹄的往蕲州府城赶去,士兵们也都毫无怨言,比起身体的疲惫,同胞的惨死,更让他们脊背生寒。
他们大多数都是蕲州本地人,蕲州府城若是破城,那下面的县更是势如破竹。
想想下一个惨死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不用将军交代,每个人都绷紧了心弦,迎头往前赶。
越靠近蕲州府城,岳展心里越不安。这种不安在看到临近府城的镇子上也都被滇兵尽数踏平时达到了顶峰。
他怕他们行进的速度赶不上滇兵进攻的速度,毕竟对方手段太?过灭绝人性,丧心病狂。若是让他们攻入府城,府城数万百姓危矣。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赶去的路上暴雨突至,恶劣的天气,道路又?泥泞不堪,还要随时观察地形,小?心从周围山坡上滚下来的碎石,这些都严重阻碍了行军的速度。
等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都城附近时,未免打草惊蛇,岳展派出几人前去打探都城的情况。
等探子回来禀告,蕲州卫一直在吃败仗,他们且战且退,如今已被滇兵追着?打到府城。若不是有?城墙拦着?,滇兵早将他们杀戮殆尽了。如今蕲州卫只敢窝在府城内,并?不敢出去应战。
此时整个蕲州府已被滇兵围得铁桶一块,眼?看着?随时会发动?攻击。听?着?敌军还未攻进城,岳展先松了一口气。
可问题随之而来,据探子禀告,那些滇兵瞧着?有?数万之众,他们早已经在城下休整了几日,如今精神抖擞的准备进攻。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岳展麾下的士兵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而他们的攻城利器震天雷也早已在保卫宫城一战时用尽。
若是此时贸然参战,且不说?输赢,必会造成己方大面积伤亡,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既想赢,又?不想损失过重就得好好想想办法了。
蕲州府城内
潘刺史正坐在府衙里愁眉紧锁,他是奉行中庸之道,可如今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已经退无可退了。迎战又?打不过人家,想搬救兵又?被围困了,这还不是最?愁煞他的。
最?愁人的是统领蕲州卫的武将已死,如今士兵一盘散沙。可恨他平日里只喜欢研究诗词歌赋,领兵作战并?不在行,他甚至都不敢站到城墙上,因为一看到对面的弓弩他就浑身哆嗦,害怕对方突然嗖的来那么一箭,自?己就交代了~
誓与蕲州共存亡 四面楚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