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郎中,您看?看?如果这个方子如果这样改,是否可行?”苏衡放下毛笔,问道。
仇防御接过苏衡修改过的膏方看?了看?,赞赏地眯起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苏道长?,你要不要考虑来我铺中做事??我每个月给你开这个数!”
苏衡颇为无语地看?着仇防御一脸肉痛地比了“五”字,果断拒绝:“……不了。”
“我这已经是很高?的工钱了!一个月足足五贯呐!”仇防御原本还想?把工钱压一压的,但一想?到如果苏衡愿意来他药铺中,为他研制美容膏方,能给他带来多少银两,又默默说服自己多加了一根手指。
“看?来这个膏方可行。”苏衡从仇防御的态度中看?出这一点,折好新改的药方,收入怀中,“多谢相助。”
“哎,等等!你别急着走啊,如果不想?来我这儿也行,我花钱请你与我一起改良几道方子,行不行?价钱好商量!当然,也不能太贵啊!”见?苏衡要走,仇防御连忙挽留。
“仇郎中帮我改良了独角莲硬膏,作为报答,我也可以为你改良一道方子。”苏衡允诺道。
还有这等好事??仇防御大喜,再?次确认道:“不收钱吧?”
“……不收。”事?实上,若不是方才来的时候看?见?仇防御卖天价药膏,苏衡或许会答应帮他免费改良多几道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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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岳观后,苏衡按照新的方子,制作出了新的一批独角莲硬膏。黄莺娘感激不尽地把新制药膏带回去日日敷贴,不过几日,脸上的皮肤果真恢复了原来的白皙柔嫩。
“哼,赵师师,我当你是好姐妹,你却心存嫉恨害我毁容。占了我的位子得意了这些时日,如今也该换回来了!”黄莺娘对着铜镜中肤如凝脂的美人,甜甜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八仙茶坊又出了件大事?。前任领舞黄莺娘又回来了!黄莺娘不仅盛妆回来了,还当着众茶客的面,扇了新领舞赵师师一巴掌,把赵师师半边脸都扇肿了。
爱听八卦的清风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一回到观中就跑去药房找苏衡哼哼:“小师兄,你之前医治的那位戴帷帽的娘子,果然就是黄莺娘吧!”
“嗯。”苏衡放下手中的信件,板着脸道,“第几次了?又不敲门。《道德经》抄三遍。”
“啊?”清风脸上得意的笑容一僵,“我就是急着来见?你,一时忘了嘛。小师兄,三遍太多了,之前不是只罚抄一遍的吗?我就和之前一样只抄一遍好不好?”
“不行。”苏衡似笑?非笑?地看?他,“多抄两遍才能长?记性。”
清风发出一阵哀嚎,正打算拉着苏衡的衣袖撒撒娇,凑近一看?,发现桌上的信件,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好奇问道:“小师兄,这是谁的信啊?”
“范兄的,过几日他要带着他二弟与三弟进京了,约我五日后在遇仙楼一聚。”京中春闱即将开始,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此番进京,就是为了参加礼部试的。自从去年在邓州见?过一面后,苏衡与范纯祐兄弟也有近一年未见?了。范氏兄弟三人此番进京,几人正好借此机会叙叙旧。
范纯仁师从大儒胡瑗与孙复,学问文?章极好,此次春闱,想?来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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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苏衡如约前往遇仙楼,清风死缠烂打地跟着同去。
遇仙楼也在外城城南,离五岳观近得很,步行即可到达,连驴车也用不上。不过,在出门时,苏衡又遇见?了仇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