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关痛痒。
但对于墨燃而言,却是再激动不过的事情。
自己不用忧心口粮了,于是街上的善心人又多了起来,墨燃讨来了一个饼,甚至还有一碗稀到可怜的肉粥。
他一口都舍不得喝,小心翼翼地端在手里,他想快些赶回去,捧给病重的娘亲。
肉粥这么好的东西,阿娘喝了,肯定能恢复过来吧?
他迫不及待地想用这碗粥救母亲的命,但是他又不敢疾奔回家。这粥碗是裂的,旁边一道大口子,要是跑得快了,泼出来该多可惜。
他就这样又是雀跃又是煎熬地回到了柴房。
“阿娘!”
他双手捧着破碗,用脏兮兮的脑袋瓜子,小奶狗一般蹭开破败的柴扉,脸上带着笑,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多好啊,有肉粥喝了,阿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终于春暖花开了,他们要一起上路,回临沂去。那里歌舞升平,不会饿肚子,有一个姓荀的姐姐,他们终于不用再流离失所乞讨为生。
多好啊,他们一起回家。
“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