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琴微微一愣:“一幅画?一幅什么画?”
“张大千的《松山仙境图》。”
在当时我觉得拿古羲在萍城古宅中的那幅价值连城的《松山仙境图》来充数,能瞒天过海。哪料谢小琴起身走到角落,竟然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丢在我面前,沉令:“画下来。”
我不由犯难了。要描摹《松山仙境图》我并不是不能,可是但凡只要懂画的人,一旦用画去比对那碎片图案就能查探出线条不对。脑中翻转无数只找到一个理由推托:“我手脚都无力,如何能画?”
“这很简单。”谢小琴又往那个角落走去,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黑色的球。她往我鼻尖轻轻一擦,只觉得一股腥臭味翻涌入鼻,差一点我就吐了出来。可转瞬间,刚刚还酸软无力的四肢就有了力气,看来那黑色的球可以解她那些香味。
不过她对我仍有防备,虽觉四肢有力了,但头还是发昏的。显然即使她的力气大的惊人,也怕我有所反弹,只是让我能够无阻碍的画画而已。
谢小琴的刀又比在了古羲的脸上,无奈我只得握起了笔,抬眼又看了下那石门就埋头而画。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幅“松山仙境图”赫然映于纸上,它与古羲家墙上的那幅有着出入,除去主线条外,不少地方都被我沿用了碎片里的图案。
因为为古羲拼凑的青铜刻板上的那幅老子骑青牛图有一些触笔是勾勒的背景,我将之移转到这幅画上来,通过修饰润笔看起来并不会觉得违和。
有想过假如谢小琴发现了其中端倪,我就谎称自己对《松山仙境图》印象模糊,不可能临摹的完全一样。而她若拿去与石门上的浮雕碎片图案对比,也能找到类似的线条在画中。
只见谢小琴拿着画在石门前比对半天,回转头时眼中写着困惑,她问:“这幅画代表了什么意思呢?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松山这个地方?”
暗松了口气,可能是太过执着于碎片中隐藏的秘密,她似乎并未发现我在画上动了手脚。耸了耸肩,我答:“谁知道呢?我拼出来就是这幅图,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所以才找来这里以为能找到答案,却没想......”讽刺的笑了笑,后面的话意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