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凌晨三四点,才渐渐有些睡着。 // 随着血液的不循环,睡梦中的裴漾调整姿势,迷迷糊糊枕在手臂上。 肩颈酸痛,但她顾不得,一味睡到快临近中午,才悠悠转醒。 裴漾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双手在身上敲敲打打,随后站起身,原地兔子跳了几下,活动筋骨。 她伸展懒腰,面朝沙发。 这人,无声无息地,要不是还在起伏地胸膛,真给人一种他已经嘎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