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看漏哪一个步骤,但为什么就是看不懂呢!

姜娇娇磕完,自顾自的爬起来,很讲究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然后一脸谄媚笑容的看着薛长林,“师父,您老人家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吧?”

薛长林认命的闭了闭眼。

良久,他才睁开眼,“阿离,去把我柜子里那本伤寒杂论拿出来。”

阿离没敢开口问出自己的疑问,转身走到柜门前,拉开柜门,眼神短暂停留,紧接着从里面拿出来一本书。

一本能有至少十厘米厚的书。

姜娇娇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就听薛长林道,“你拿回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背下来,到时候我要检查。

如果不能过关,我想你也没有那个脸,再继续当我薛长林的徒弟。”

这回他的语气很严肃。

姜娇娇眼前又是一黑。

她其实很想说她有那个脸的,毕竟她的脸大能停船。

但看薛长林的表情,这个事还真不能抱以玩笑的态度。

她点点头,一脸认真,“好的,我知道了师父。”

薛长林这才松缓了表情,手伸进牛皮纸袋里,捏起一根相思卷丢进嘴里。

然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错,这个叫啥来着,相思卷?为啥叫这个名字?”

姜娇娇心里:那你得去问邬妈。

姜娇娇嘴上:“因为它这个做起来特别复杂,卷得让人想死。”

薛长林再次认命的闭了闭眼。

到底老了,老了,挑徒弟的眼光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扒拉姜娇娇提过来的包裹,好歹是有个特别大的优点在。

老怀甚慰。

姜娇娇晚饭是在薛长林这里吃的。

薛长林还好,看在那堆特地用来讨好他的吃食份上,态度优良。

倒是阿离,自从姜娇娇给薛长林磕完头,都没再正眼瞅过她一回。

姜娇娇到厨房做饭,他就在院子里劈柴。

姜娇娇到院子里打水,他就躲进房间里找东西。

也不知道是真找还是假找。

姜娇娇都无语了。

吃饭的时候,她直接贴脸开大,“阿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阿离吃着饭一哽,扭头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然后,越咳越厉害,人都有点喘不上来的那种。

姜娇娇一看情况不太对,赶紧站起身,拉着阿离也站起来。

然后伸手从后面搂住他,双手用力使劲的把他往后压。

薛长林眼睛都不敢睁,“死丫头,你这是干啥呀,你俩现在可差着辈儿呢!”

给他老脸都整红了。

姜娇娇哪里顾得上那些,用力得脸都涨红了。

好一会儿,阿离剧烈的咳嗽一声,吐出来一块小骨头。

姜娇娇顿时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扶着桌子站着喘气。

没好气道,“阿离,你至于吗,我就跟你说句话你那么激动,你看看这事闹的。”

阿离整个人很虚弱,都有些站不住。

红着脸坐在炕沿上,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师叔,谢谢你救了我。”

他自己是学医的,很清楚刚刚的状况真的是命悬一线。

不过,姜娇娇救人的手法,属实是奇特却有效。

包括薛长林,都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丫头,你刚刚那是什么手法?”

说着,还双手往上比划了一下。

姜娇娇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个叫海姆立克急救法。”

接着,她普及了一些急救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