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姜娇娇的额头,“就你鬼精鬼精的。”

原来,刚开始的时候,方青杏和姜远山的确是有点不愉快,主要是方青杏不满意姜远山的态度。

但正如姜娇娇说的,两世情缘来之不易。

两人不可能真因为一个外人影响感情。

而且,姜远山总感觉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家,他把周围翻了一遍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于是,夫妻俩一合计。

就按照正常夫妻遇到这种事该有的反应演一遍,看看宋之名下一步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也是为什么方青杏感觉被动的原因。

要是她有之前的记忆,就能分辨宋之名是敌是友,起码能心里有个数。

这种程度的做戏,对于以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要把自己真正心思瞒得死死两人来讲,小菜一碟。

甚至都不要提前计划下,上手就能来。

可他们做戏,把姜和冬给折磨得不行,姜远山天天晚上来挨他睡,在炕上翻来翻去烙饼,搞得他都睡不好。

他有心想劝两句,姜远山给他骂一顿。

他觉得,姜远山就是故意借自己心情不爽,逮着他骂出自己心里的恶气。

偏偏,这种情况下,他还没法反驳。

姜娇娇听着方青杏说姜和冬的惨状,忍不住笑出声来,“爸也真是的,可怜的二哥。”

方青杏也笑着摇摇头。

以前姜和冬对姜远山有意见,没少在他面前蹦跶。

按照姜远山以前的性子人早就被处理了,还不是因为身体的血缘关系,硬生生咽下那口气。

现在,一找着机会就往外撒点。

宋之名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且看样子他人也不在安水县,母女俩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说起别的。

晚上,姜娇娇做了小炒鸡,白菜炒肉,韭菜炒鸡蛋,蛋花汤。

姜远山回来没个笑脸,双胞胎乖乖吃完饭回房间写作业,一向活泼的姜和安都不敢调皮了。

因为姜远山最近‘心情不好’,打是真打啊。

姜娇娇看着家里气氛如此和谐,莫名感觉,这场好戏的作用,不仅仅是应付宋之名。

她吃完饭就回自己住的房子里了。

*

京都。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薛长林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翻来翻去。

他的下首,坐着一个气质凌冽的中年男人。

“薛叔,找到办法了吗?”

薛长林被追着问了好几遍,不耐烦的把手里的书一扔,没好气道,“我又不是长着天眼的神仙,这不在找呢嘛!”

“宋之名,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的,坐在薛长林对面的,正是宋之名。

宋之名眉头微皱,叹口气,“薛叔,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您找到治疗失忆的法子。”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

将近二十年啊,他找了二十年的人,竟然就在那样的一个小山村里,过着那么艰难的日子。

那满经风霜的样子,差点让他没能认出来。

而且,她还有了丈夫,有了孩子。

没人能知道宋之名自从那天见到方青杏,亲自去调查一番后得到结果时,是怎样的心情。

一种铺天盖地的毁灭感将他彻底笼罩。

“你确定那就是当年走丢的那个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底下长得像的人一抓一大把,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认错?”

薛长林这几天翻书翻得心态都崩了。

还是没忍住,说出自己一直憋着没想打击宋之名的话。

宋之名抬起头来,“我不可能认错的,那就是月儿,她十六岁失踪,十七岁出现在安水县,时间对得上。”

这话既是说给薛长林听的。

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