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名冷笑一声,“她就是害得老头子躺在床上,毁了小月一辈子的罪魁祸首,你还叫表姑。”

宋之武瞳孔放大,震惊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青杏接过话茬,“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当年的确是吴婉心告诉我你们要给,给我说亲。”

以宋之月的身份自居,方青杏还有点不习惯。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也是她,怂恿我跟宋之名私奔,眼看私奔不成,又让我独自跑出去找他。

我撞见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被他们两人抓了起来。

给我下蛊,让我失去记忆,躲过你们的寻找,离开京都。”

这都是原本的那个宋之月经历的磨难,她必须亲口说出来,为她讨一个公道。

其实这话从宋之名嘴里说出来,宋之武就相信了。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作为宋家人,还是军人,宋之名都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但他真的,无法接受。

就好比当初宋之月知道背后是吴婉心要害自己时那般,逼迫自己接受残忍的现实,非常痛苦。

方青杏的开口,让宋之武短暂空白的头脑,快速冷静下来。

他并不是不理智的人,问出关键问题,“失踪了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在调查她?”

宋之名:“我确实在调查她,那个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她身边的帮手,一直隐藏在暗处。

或许我们之前见过,但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

就在昨晚,吴婉心在那个男人的掩护下,跑了。”

“你抓到那个男人了?”

“抓到了。”

而且不仅仅是抓到了,通过一系列手段审讯,竟然发现这个男人还是个敌特分子。

他牵连着吴婉心,而吴婉心跟宋家关系密切多年。

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宋家都会被拉下水。

不管从前如何闹,看在已经被找回来的宋之月份上,宋之名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宋家遭殃。

这也是他今天特地过来医院一趟的原因。

敌特的事涉及军事机密,只能待会儿单独跟宋之武谈。

宋之武看懂宋之名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点头,“你跟我来。”

两人离开病房。

姜娇娇跟方青杏对视一眼,又看向薛长林,低声道,“师父,下蛊的人抓到了,是不是解蛊就容易了?”

然而。

薛长林的表情却比之前还要凝重,他摇头,“如果母蛊死了,子蛊一定不能独活。”

这就是情蛊的厉害之处。

痴心不改,生死不移。

当然,这是下蛊者针对中蛊者的。

如果是中蛊者体内的子蛊先死了,母蛊虽然会元气大伤,但并不足以致命。

姜娇娇小脸一垮,那这把吴婉心逼急了,岂不是宋培刚更危险?

几人陷入沉默。

另外一边,宋之名跟宋之武谈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出来时,表情都很严肃。

但是旁人是看不出两人在想什么的。

宋之名直接走了。

宋之武回到病房,眼神里包含希冀的看向薛长林,“薛先生,你找到破蛊的办法了吗?”

薛长林看向姜娇娇,用手肘拐了她一下。

示意她开口。

姜娇娇抿唇,“师父,我大舅问你话呢,你赶紧说啊,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姥爷?”

薛长林:……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如果,他是说如果,姜娇娇是个男的,这梆硬的拳头,绝对是跑不了的。

宋之武看出来师徒俩有眉眼官司,但是这会儿他马上要去着手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时间紧急,顾不了那么全面。

又追问了一句,“薛先生,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薛长林:“我建议,既然抓到了下蛊的人,还是让他动手来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