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神，从前看人时平静的，柔和的。

现在，无形中蒙上一层郁气，跟她对视上，让人心中发寒。

宋之名走进去，坐在吴婉心对面的凳子上，手在桌面上随意的敲击着，没有急着开口。

审讯室里安静了一两分钟。

吴婉心先开口道，“长山怎么样了？”

宋之名：“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怎么认识的，他都替你做了什么，真让人感动啊。”

“哈哈，哈哈哈……”

吴婉心突然笑了，疯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宋之名，你很恨我吧！

要不是我，宋之月现在那五个孩子，应该都是你的才对。

哈哈哈……”

态度那叫一个猖狂。

旁边负责审讯记录的小战士听着这些话，头都不敢抬。

倒是宋之名本人，表情一点变化没有，唇角勾起，“你不也有个女儿吗？她可是很想你呢。”

吴婉心脸色猛地一变。

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过她的双腿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但片刻，她又突然安静下来，冷声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这辈子没有孩子。”

宋之名表情愈发玩味，“是吗？你刚回京都那年的冬天，不是生下一个女婴吗？

你当时借口回老家祭祖，消失了将近三个月。

生下孩子后，拜托李长山帮你找了一户姓张的家庭收养，自己亲生的女儿，不至于忘记吧？”

吴婉心的表情再次变了又变。

她知道宋之名既然能说到这个份上，想必也是已经查到了当年发生的事实。

冷哼一声。

讥讽道，“那又怎么样，我没养过她一天，对她也没有一分感情，你想用她威胁我，白日做梦。”

宋之名摇摇头。

眼神平淡的看向旁边负责记录的小战士。

小战士会意，立刻起身，端起宋之名旁边的水杯，“首长，我给您倒杯水。”

转身开门出去。

宋之名再次看向吴婉心，“李长山是敌特，你的女儿是不是，取决于你怎么说，听懂了吗？”

这些年，吴婉心跟宋家的关系，在京都众所周知。

她要是真有心拖宋家下水，再加上宋家的政敌，以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暗中使力。

宋家即便不会倒台，起码也会脱一层皮。

要是以往，宋之名可能会冷眼看着，顶多保宋家人不出事。

但现在，宋之月已经找到了，只有宋家的权势越大，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补偿她。

为了宋之月，他不介意使点手段，哪怕是违背他这身衣服的。

吴婉心眼神阴冷，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宋培刚呢，我要见他，他还活着吧，不得不说你们宋家有点本事，竟然能请来高人破了情蛊。”

宋之名摇头，“你不可能再有见他的机会。”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你看，她连小孙子都有了，要是一家人都被戴上敌特的帽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你自私了一辈子，临了要怎么选择，随你。”

说完，起身，把照片扔到吴婉心面前的桌子上，转身，抬脚往外走。

身后。

吴婉心笑声怪异的开口，“哈哈哈，宋之名，你知道当年宋之月多爱你吗？

她为了跟你在一起，女儿家的名声，宋家的脸面，全都不要了，想跟你私奔。

结果你失约了。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有机会把她抓住，你知道她当时知道是我在背后算计她时，心里有多痛苦吗？

我本来还想把她卖地下窑子里去的，让她被千人骑万人枕。

哈哈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