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

沈淮如此举动,却引得顾情心头一颤,竟生出了一股奇异的快意。

眼底的这个男人,曾经那样肆意地折磨他,频频将他欺辱得生不如死,从前他二人相对之时,惶恐不安的人从来只有他,又何曾见过沈淮对他显出这般躲闪的样子呢?

可是,如今沈淮却这般卑微地躺在地上,那张俊朗的脸上,再也没有半点令人憎恨害怕的冷峻张狂之色,反而全是屈辱、痛苦,甚至连面对他都不愿了。

原来……看到仇人受辱,真的这样痛快。

而且,沈淮身上春情丹的药性早已消了,但是现下,他紧实匀称的肌肉上布满了淫/欲的红晕,胯间那物高高耸起,合不拢的双腿之间,还分明有透明的淫/水不断流出,极是淫乱。

这个男人被人这般侮辱,身体也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反应,就好像……从前的他。

他们从来都是一样的。

被这样对待的人,本就都会如此。

他先前变成那样不堪的模样,并不是别的任何缘故,只是因为受到了沈淮的欺辱罢了。

心绪翻涌之间,顾情忽然如同获得了悟,将他先前那种一直存在的羞愧耻辱之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粹又深沉的恨意。

第六十八章 、

恨意一旦起了,就如同星火燎原,再难覆灭。

顾情当即施了一道灵力,隔空拧过沈淮的脸,逼迫他面朝自己,就像沈淮过去常常对他所做的那样。

他这力道颇大,沈淮被他拧得下巴现出了红痕,他转过脸来时,被情/欲蒸得绯红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诧异,旋即眉心拧得更紧了,咬牙道:“顾情……”

洛飞星登时面色一沉,手指一动,沈淮的大腿内侧瞬间便被锋利的气劲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沈淮痛得倒抽了一口气,伤口处细密的血珠随即渗了出来。

洛飞星沉声道:“你也配叫他的名字?”

沈淮喘息不止,可他素来傲气,便还是忍着情/欲和痛楚嘶哑道:“轮不到……你管……”

这时顾情突然也道:“你的确不配叫我。”

这话说得并不大声,语声也十分平静,可传入沈淮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直将他整个人都震得僵住了,又如同冰冷的利剑,戳得他又冷又痛。他仿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然后他竟勉强嘴角一扯,显出了一个苦涩的、自嘲般的笑:“原来……如此……”

他死死地盯着顾情,眼中又是悲切,又是痛楚,又是愤怒,还带着浓重的占有意味。

沈淮这样的眼神,却让顾情又看见了他从前的影子,就仿佛自己仍是属于沈淮的东西,仍在被沈淮掌控着一样。

一种从未有过的躁怒铺天盖地而来,教顾情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极端念头。

这一刻,他想去凌辱这个男人,想让他品尝到自己从前的痛苦,想看见他因为不能承受而哭泣,想让他这双眼睛里,再露不出这种让他讨厌的神色。

第六十九章 、

沈淮觉得顾情的脸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那双原本秋水似的眼睛,此刻却仿佛冻结成了冰湖,带着凛冽寒气,让人只是一看便觉森冷无比。

沈淮从未见过顾情这般模样,背脊上竟忽的爬上了一阵森然凉意。

顾情却将视线移向了散落在地的物事,语声中听不出温度:“师兄,我要报仇,他之前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现在都要回报在他身上。”

洛飞星脸上魔纹已十分清晰,血红而繁复的纹路布满了他上半张脸,再加上泛着赤色的眼瞳,使他显出了一种分外邪诡的气质,可此刻他看向顾情,眼神却有种奇异的温柔:“他欠了你的,你的确该通通向他讨回来。”

他二人这番对话来得轻描淡写,就仿佛他们只是在讨论如何处置一件器具而已。

沈淮听得心脏紧缩,如被往死里攥住了一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还能痛到这个地步。痛到有些恍惚间,只见顾情手一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