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爱人,他有一颗真心在脚底铺桥搭路,只要慢慢来,他就一定会走到沈霜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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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回上楼的时候,沈霜见已经合上眼睛就快要睡着了,他将热水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轻轻的唤着沈霜见。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沈霜见却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身上也逐渐开始发起热来。

他没什么力气,便用手肘撑着床支起身,可他偏生有一头散落的长发,发丝被压住扯到,直逼的沈霜见轻呼一声。

“小心,怪我,忘记给你系起来了。”

谢惊回伸手揉在他的头上,指尖穿梭在冰凉柔顺的发丝之间,似有若即若离的亲昵,又仿若只是随手而来的关切。

对此,沈霜见只是不语,骨头里钻来的酸涩让他倦怠无比,他也没有躲,只顺着谢惊回的手将药吞下。

沈霜见的体质太弱,不知是心绪重了累及心神,还是迟来的水土不服,总之吃了药后,他便低烧了起来。

沈霜见断断续续的睡着,从早上睡到了傍晚,而谢惊回也一直坐在屋里陪着,中间不论是沈霜见要水,或是什么别的,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听到并满足。

晚饭时间,沈霜见才从昏沉的浅眠中悠悠转醒。

卧室内的灯打的很暗,空调的热风熏的暖暖的,床边一盏小灯亮着,描摹了谢惊回架着银边眼镜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