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的冷静伪装的外表下似乎已经岌岌可危。严怀山面无表情,用不在寻常声线中的语气不耐烦地做出最后的回应:“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挂了同蒋诚的电话后,严怀山沉默了一段时间,刚放下的听筒又被重新拿起,忙音不间隔,发出漫长到好像永不停歇的长鸣,同楼外的大雨混入一体。
他静静地垂眸瞥向座机电话的拨号键盘,视线在那些很小的数字上,极轻微地动。
声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严怀山却没有打出那通虽然没有问,但早已熟记于心的电话。
清晨八点过两分。
严在溪守在约定交付存折的酒店大厅里,他压低了帽檐看到熟悉的面孔畏畏缩缩地走到前台去,男人如约拿到存折,走了几步在临出门的地方打了一通电话。
严在溪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来电:“嗯,不要在酒店停留,三天后我会联系你。”
男人小心翼翼地裹紧领口,朝人来人往的大厅环视一圈,转身走了出去。
上午九点零七分。
严在溪背对着正门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一旁的侍应生抱来新印刷出的日报替换昨日的报纸,他等了片刻,在侍应生走后起身拿起一份报纸。
日报头版确实如他致电那样紧急补加了严家长孙的绑架案。
不过标题用醒目的红色大字标记了一个金额
【15亿现金】
严在溪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几乎顾不上暴露,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情导致,电话接通的时间比预计地要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