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微笑着回头,朝严怀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怀山啊,这次你的好事要被你妈妈搅黄了。”

闻言,严怀山微微皱起眉,看了眼母亲。

“本来爸爸是念着小时候的情谊,不想和你大伯、二伯撕破脸皮才让你越庖代俎,”严左行的语气很温和,一字一句地说:“闹成这个样子,爸爸也不愿意的。”

他松开妻子的脸,走到严怀山身边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回去看了妻子好一段时间,他从佣人手里拿过笔,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严在溪看着严怀山的方向,大哥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察觉到他的目光,稍动了脸颊静静地看过来,和他对视。

严左行冷哼了一声,把协议甩在地上迈步走出去。

和严在溪擦肩而过时目光沉且冷地扫了下他怀里抱着的孙子。

文铃可能有话想和严怀山讲,看了房里多余的严在溪一眼。严在溪心领神会地把小孩放在地上,起身看着文铃的眼睛,笑着对她说:“文姨,我把大哥的宝宝送到了,那我就先出去。”

他站在毫无阻拦的空间里,却四肢都被一头庞大的象挤在一起,五脏六腑都被压扁,胸前塌陷又起伏。

文铃未置可否,不过她还是看着严在溪,让气氛更加逼仄。

严在溪不安地抓了下头发,脸上的笑容维持地很好,没有继续等她说什么,文铃或许也什么都不想对他说。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准备推开门的时候,身后的文铃蓦地出声。

“这不是你的孩子吗?”

房间里一直透明的大象发出长而尖锐的鸣叫,打破长久维持着的视而不见与心照不宣。

严在溪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嘴角抽搐了两下,勉强笑着:“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