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说:“至于太太什么时候走的,我来问问门口的保安。”

也就两分钟的时间,李管家电话回过来,“陆总,太太是四点半出的门。”

出门时间现在已经不是陆时聿最为关心的了。

陆时聿说:“你去书房,把门口的监控调出来发给我。”

今天室外最高温度已经高达35度,然而监控画面里,江棠梨却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

他都不敢想这件风衣下是怎样一条裙子。

想到接连两次都被他在Lounge逮到,陆时聿猜她今晚应该不会再去,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给楼昭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楼昭差点喊他祖宗。

“别说我没警告你啊,我刚从实验室回来,29个小时没合眼,你就是撤股,我都不会去酒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时聿也不好为难他。

“那行,我自己过去看看。”

“你等会儿,”楼昭无语又无奈:“我这边能看见监控,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还有舞池,”陆时聿强调:“你也多留意一下。”

楼昭都服气了:“这么爱玩,你还让她开什么酒吧,直接拿条绳子栓家里得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楼昭:“......”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

“没有,卡座没有,舞池还没开始呢,不过也没有。”

“好,我知道了。”

“嗳,”楼昭又叫住他:“电话也不接你的?”

“酒吧吵,估计没听见。”

楼昭都听笑了:“你还挺会给她找理由。”

陆时聿现在哪有这些闲工夫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休息吧,我挂了。”

结果楼昭又“嗳”了他一声。

陆时聿深深一个呼吸:“快说。”

楼昭听出来了,这人已经开始强压情绪了。

“要不要帮忙?酒吧我熟,我让人帮你打听打听。”

陆时聿眼角渐眯:“怎么打听,凭照片吗?”

“照片,”楼昭呵了声笑:“看来陆总对自己家那位的知名度不是很了解啊,等着!”

结果电话挂断没两分钟,玩消失的人主动回电话来了。

只是没想到,开口却是一道陌生的女声。

“是陆总吗?”

陆时聿眉心倏然一拢:“你哪位?”

“我是廖妍。”

在那次江棠梨因为朋友而在阳台落泪的下午,陆时聿就把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查了一遍,包括这位廖宗明的二女儿。

“你好,”陆时聿问:“梨梨呢?”

廖妍往旁边正在举着空酒瓶直呼万岁的某人看了眼:“梨梨她,她喝了点酒......”

能让她这个朋友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来,怕是不止喝了一点。

“是喝醉了还是喝了一点?”

电话都打了,瞒也瞒不了多久。

廖妍抿了抿唇:“醉了点。”

醉了点,那就是醉了。

醉酒这两个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陆时聿的人生字典里。

对他来说,喝醉就意味着失态,意味着你整个人都不再受大脑的支配而做出一些荒唐而又不可理喻的事。

陆时聿拿起车钥匙,“地址。”

以为避开Lounge酒吧,她会选一个多么僻静的地方,结果就在Lounge酒吧斜对面。

到地方的时候,楼昭的电话也打来了。

“你们家那位可真够可以的,知道跑哪儿去了吗?”

“烛光。”

楼昭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