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辉旋过椅子,双臂后压着吧台,看向林田松。“他老子管家的时候都没查出来,你怕他做什么?”

“你真以为他比余术怀好对付?”林田松反问,手指用力在桌面上点动,“他是个疯子!”

“别说得好像余术怀不疯,”高炳辉不屑一顾,“不还是让我们糊弄过去了?”

一个年轻便坐上高位,肆意玩乐的人就是会有这样的特质,觉得一切尽在掌握,除了自己,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

林田松基本是看着他的小舅子长大,知道他因为身体不好,性格比其他人更顽劣些,但这不意味着他能用他的愚蠢来让全家遭殃。

他沉声将里面的门道分析清楚:“余术怀不查我们,不是他查不出来,而是他懂制衡!余逢春在乎吗?你看看这些天他杀的人,浅海区都快被他填平了!你看他眼睛眨过一下没有?!”

“……”

高炳辉愣了一下,还是勉强笑道,“就他那个小白脸?要不是身后有人撑着,早软了吧。”

他回想起前段时间的一次偶然会面。那位当家人穿一身暗绿色西装,明眸皓齿,往那儿一站跟幅画似的,本就明亮多情的眼眸在看向身旁人时更显几分晦涩的柔情,仿佛驯顺易得。

跟林田松形容的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