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谈礼的伤口换药,重新垫上纱布,叮嘱谈老太别动,她又看向江罗春:“江同志,你转业到地方,是安排在哪个?单位了?”

江罗春:“丰州市公安局。”

沈南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不错啊,转业出来就能给分?到省会城市的公安局,要么是他这个?人才难得,要么是背后有人帮忙。

“那正好,我爷奶家遭贼了,劳烦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把?这蟊贼给揪出来,毕竟偷了几千块,这数额算巨大?了。”

“不是偷的存折吗?”春花娘说。

沈南星道:“现在信用社的存折,定期的都是不记名的,就是一个?条子,谁拿去都能取钱,丢了存折可不就等于是丢了钱么。”

“哎哟喂,我还?当他们吓唬人呢,这咋还?不记名啊,咱们去邮局汇钱取钱都还?要名字要带户口本呢。”春花娘道。

沈南星没跟她多?说,这边给谈礼收拾完,又跟谈老太交代一声,就打算去沈家看看。

江罗春也没拒绝,跟过去瞧瞧。

不过么,他也不傻,沈南星这态度不紧不慢的,明显就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一路上,还?有人不断地跟沈南星打招呼。

“小南啊,你也知道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哟这是三礼家的,你娘家出大?事了,你咋这会儿才回去,这位同志是……”

沈南星给介绍道:“这是三礼的战友江同志,过来看望三礼的。江同志专业到省城公安局,我想着带他过去看看,丢了几千块,这也是大?案子了。”

人们对江罗春刮目相看,还?有那婶子就问江罗春娶媳妇没有云云。

一路上应付几句,很快就到了沈家。

沈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村里的干部们也都在。这会儿屋里正哭嚎声一片,以二婶田彩云的哭嚎声最大?。

见沈南星过来了,众人都叫她赶紧进来,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跟她说着家里遭贼的事儿。

韩金花虚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边上站着据说是一大?早就从县城赶回来的三儿媳妇张玉茹。

看到沈南星回来,韩金花眼皮抬了一下?,又一脸憔悴地闭上眼,一副没力气的样子。

沈南星问:“奶,丢的都是存折吗?”

韩金花点?点?头。

沈南星又说:“那赶紧打电话,叫人在信用社门?口拦住啊,别叫人把?钱给取走了。”

张玉茹就说:“早上你奶打电话过去,我就叫你三叔赶紧去信用社门?口等着了,但他过去一问,人家就说有人一大?早过来取的钱,两千块整,正跟咱家存折上的数一样。那人是个?生面孔,信用社的人也不认识,在取款单上签的名字也潦草的很,认不出,十有八九是假名字。”

边上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一脸肉疼的表情。

两千块啊!

这钱咋就便?宜了别人呢,早点?借给他们用用多?好。

再?看看沈家人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有些?解气,叫你们抠,一毛不拔,明明那么有钱,装得比谁都不如的样子。

这下?好了,那么大?一笔钱飞了,该!

“奶,你存折在哪儿放着,那贼是咋进来偷的,都没一个?人发现?”

沈南星问。

韩金花又开始哭起?来:“存折我怕弄丢,也怕被偷,就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半夜猪圈那边闹腾得厉害,想着是不是有人偷猪,起?来去看看也没啥事,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回来也没仔细瞅,早上起?来一看,屋子里装衣裳的箱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掉了几块钱,我就寻思着坏了,赶紧把?床底下?藏着的钱匣子扒拉出来,一看,那锁头都被撬了,匣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二婶屋里没丢东西吗?”沈南星问。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田彩云打了个?嗝:“没有。”

“这贼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