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水蔓延开来,整张床旁边都是。

毕荫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水盯了好一会,突然用手捂住脸,脖子上青筋抽动。

他没有疯,这个世界也没有疯。

可这个世界上没人相信他,他要是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是疯子。

阳台上的月季开得正鲜妍,晚风将花香送进来,一室清幽。

毕荫弓着背手肘撑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很久,背上蝴蝶骨突兀得像两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