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我们出去聊吧。”
岳岚山看一眼女儿,“你乖乖待着,别乱跑给人添麻烦。”
岳诺诺垂下眼睛,“好的。”
田阮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诺诺,以后你随便跑,随便玩,不会给人添麻烦。你是小孩子,大人的事要自己解决,你不是麻烦,你是个天使。”
岳诺诺听不懂他的话,但点了点脑袋,“哥哥再见。”
岳岚山古怪地看了眼田阮,心中一动,“我们聊聊。”
路秋焰走之前给岳诺诺剥了一支棒棒糖,“这是牛奶味,还有蓝莓味,葡萄味,一天两根不能多吃。”
岳诺诺:“谢谢哥哥。”
路秋焰指了指虞商,“他才是你哥哥。”
“他好凶,不要。”
虞商:“……”
路秋焰笑了一声:“他是长得有点凶,但不是对你,对我们都是这样。”
虞商没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
四人到了医院斜对面的咖啡厅落座,点了四杯咖啡,其他人都是装逼的黑咖啡,只有田阮是焦糖拿铁。
田阮:“不甜的咖啡,没有灵魂。”
虞商:“我爸也喜欢喝没有灵魂的黑咖啡。”
岳岚山对号入座:“哈哈,我还好。”
田阮:“我们说的是虞先生,不是你。真是好大的脸,金光闪闪的。”
岳岚山:“……”
虞商也没有给贴了满脸金的岳岚山解围,淡声道:“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女儿的具体情况,需要多少资助。”
岳岚山早就算好了一笔账,他女儿的病一年大约需要二十来万,他要三十多万不会被怀疑。十万落入口袋,也不是什么大钱。最好还是能加价。
现在,这个加价的机会来了。
岳岚山问田阮:“你是不是想收养我女儿?”
田阮:“?”
“如果你想收养她,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五百万。”
“……”
路秋焰喝着咖啡,“岳先生不应该喝咖啡,应该吃肉,好一个狮子大开口。”
田阮惊叹:“开的还是血盆大口,虞商,你怎么看?”
虞商蹙眉,“难看。”
田阮点头,“是难看。”
岳岚山的脸果然很难看,“五百万不多吧?她一个女孩家,长大了还可以给你们虞家开枝散叶。”
简直天雷滚滚,田阮被劈得眼冒金星,怀疑自己的耳朵,“好脏的话,真是太脏了!”
路秋焰放下咖啡,摩拳擦掌,“小神棍,你果然有两把刷子,算得真准。”
一拳出击,路秋焰捣中岳岚山的鼻子。
鼻血混入咖啡,形成难以言喻的颜色。
过了足足五秒,岳岚山才痛叫起来,用手背不停地擦着鼻血,越擦越疼:“嗷!你、你做什么?!”
其他桌的客人看过来,见这桌发生暴力事件,纷纷放下咖啡杯跑了。
路秋焰:“为民除害,义不容辞。”
田阮啪啪鼓掌,热泪盈眶:“路大侠,说的真好。”
虞商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哗哗流鼻血的岳岚山,拉了拉路秋焰,“你做什么?”
路秋焰酷酷地说:“田阮算出我今天会出拳打人,打谁不是打,我就打了。”
“?”
“他果然是个神棍,算得真准。”
“……”
田阮疯狂掐着手指,来回颠倒地算着:“我还算出,虞先生会打给我五百万,而我就打给岳渣渣五毛钱。”
虞商:“这恐怕也很准。”
五分钟后,岳岚山两只鼻孔塞满白白的纸巾,怒瞪对面的路秋焰,和侧面的田阮,“简直有辱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田阮:“你要是君子,公猪都会爬树了,爬到树上撒尿正好呲中你。”
“……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