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成了自己为他在外面扫清障碍。如今他弄这么一出感情戏,勾起皇帝的怜悯回宫,坐收渔翁之利。
倒是他小瞧了陆岱景。陆延礼面上不露,垂眼道:“谢父皇。”
饭后陆延礼正要请退回府,皇帝又突然开口道:“九王妃的尸身可有找着了?”
“尚未。”
“阿堇对他那王妃十分中意,出了这种事他心中也不好受,你既为兄,还是派人赶紧寻回的好。”
陆延礼眸子暗了暗,“是。”
说罢便退下了,皇帝目送着他的身影,眯了眯眼。
陆延礼走后没有回府,而是先是去了佛堂一趟,皇后正在抄经,面上却是十分阴沉,想必她已经自己与皇帝用膳时的谈话。
停下笔带她与陆延礼进了后屋,皇后这才望向他,直直问道:“你府中的太子妃是谁?”
佛堂内没一点声音。
“江家的小儿子,是不是?”
陆延礼仍是没说话,皇后气得手抖。陆延礼身为嫡子,自小便是当做继承人培养,有专门的学者教他成人成礼,学经书诗文,能懂尊卑幼序,礼义廉耻,精通骑射书画。如今二十多年,天下人谁不知陆延礼温良谦和,挑不出一点毛病。可他竟是暗地里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还是和那个人,陆岱景的王妃,那个怪胎,她咬牙切齿地问。
“那钟弈……也是他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