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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姝自从醒来后面对祁凛州的时候进退有礼,祁凛州知道自己这一次过了,珍奇异宝流水一样往寝宫里搬,温姝接受了赏赐,没有一样动过。
他的身体伤了根本,恢复的很慢,直到在宫中住到第六日的时候才渐渐能下地走路,祁凛州下朝的时候就看到温姝立在窗柩边盯着凋零的花瓣,看起来病的似一团倏忽不见的轻烟。
“陛下,温姝身子大好,能否出宫了?长久以男子之身留在宫中恐怕会为您招惹是非。”
祁凛州见他执意如此,倒也没有为难。
“且好好养着身子,过几日若有空职了,将你提上来。”
不怪人人争权夺利,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可以成为实现报负的傀儡,也可以成为赠予玩物的赏赐。
温姝欣然接受这份赏赐,跪下来行礼,却被皇帝揽住腰身扶了起来。红色的官服皱了,温姝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憎厌地蹙起眉头,嗓音却小意柔软,“谢过陛下了。”
皇帝揉了揉他的发顶,随意安排道,“一会让昌巳安排你出宫吧。”
宫轿不出宫门的规矩自古便有,大监将温姝送至东门便与温姝作别,温姝谢过大监,昌巳看着他一身红色官袍踩进了白茫茫的雪地再也没有回头。
寒霜覆柳,衰草连天,一夜骤雪锁朱门。
林奉儒本替父入宫看望病重的太后,却在宫门口远远瞧见温姝。
直到宫变之后林奉儒才知道温姝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