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不该指望男人。 夜风寒凉,她紧了紧衣衫,起身回舫内,顺手一扬,将金簪扔向湖里。 簪子被方才陆三踢断的裂口挡了一下,又回落在她脚边。 “唉……” 门嘎吱一声推开,床上正耳鬓厮磨的一男一女如惊弓之鸟。 男子赤膊坐起身,怒斥道:“大胆贼人!竟敢在我江夏入户劫盗,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来人,来……” 他高声叫嚷着,却又忽地哽住,借着月色,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模样。 “杜县令可真是让我们一番好找啊。”卢湛冷笑着,将方才一剑劈开的锁头扔到床榻边。 杜正忙不迭地披上衣衫,脚步踉跄地出门朝裴晏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