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慢慢晓之以理。他初听就觉得不成,这法子,对他或许好使,哪可能困得住裴晏? 至于她说的那些理,他记是记住了,但有没有用也难说。 人要是存心想死,神仙也留不住。 元琅换上绯袍,吩咐内官放行。 “你们都退下。”他看了眼卢湛,“你也去殿外候着。” 少顷,裴晏跨步入内,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单薄的青灰长袍披在身上,肩头后背的骨节都清晰可见,如同一根枯萎的竹。 “你把云娘送去哪里了?” 元琅站在木台上,垂眸望着他,那日别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 不见礼也不绕弯子,好似回到了从前,却又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