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吻着她,哄着她说:“宝宝,把这些去掉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钟令别?过?脸,“我这是为你好呢,你怎么不领情?我要是把这些去掉了,真到了那天你要怎么办?”
“那就让我流落街头自生?自灭好了,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钟令捂住他的嘴,轻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寻死觅活的,是想威胁我吗?”
檀舟拿开她的手,软了语气说:“我不想看到任何有关结束的字眼,不要让我和?你结束。”
“好吗?宝贝?”
午后阳光恰好点亮他的眼眸,像风吹过?湖泊,涟漪层层,碎裂一池静水。
钟令微微愣神,而?后轻问:“那我要是不去掉你就不签吗?”
“是。”他肯定道:“你说了我可以?拒绝。”
他的神情太过?认真,碎裂的眸光又重新?聚集,将他强烈的意愿用眼神传递给了她。
知道他不愿意她还故意说:“那你要是现在拒绝了,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我多想想还会后悔和?你结婚的决定,你不担心吗?”
“担心。”
“但我宁愿一辈子无名无份跟在你身边,也不要结了婚还和?你分开。”
钟令听得心尖儿发酸,连眼睛也开始发胀。
她没想到檀舟对她的财产全然没有兴趣,她还以?为自己为他准备了这些他会高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去掉这些对她来说只?有好没有坏,既然他们的目的都是不分开,那去掉与否并不重要。
“好。”
她轻轻吻他的唇,“明天我们就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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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好, 丝丝缕缕洒落满园,钟令转身开了?窗,让风带来园中腊梅香。
她又回到了?外公的书房, 正对着桌上那副消暑图冥思苦想。
她当时以为何玄墨很喜欢这幅画, 毕竟是千里迢迢从北城来找她, 没道理说假话?。
可她今日再一仔细看,这幅画损坏的部分并不是很?多,无非就是一小块墨散了?, 空白处也?多了?些水痕。
如果何玄墨并不知道这幅画出自?她手,那他想要修复这幅画,找个专业的人来做不是更好吗?
但他偏偏找了?自?己。
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仔细看着那道水痕,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檀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单手支颐对着那幅画发呆。
他端来一盘子樱桃, 要她歇一歇。
钟令轻声应好, 张口咬住了?他递过来的那颗红樱桃。
“在看什?么?”
檀舟站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散开的发绕到了?耳后。
钟令拧着眉, 说:“我觉得这幅画有点奇怪。”
檀舟转身看向?桌面。
这一看, 倒是让他沉默。
钟令指了?指画上的水痕, “我感?觉这片水痕是有人故意洒上去的。”
她将画移开, 找来一张白纸铺在桌面, 提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一道。
等墨迹稍稍干了?, 又伸手拿过了?桌角的水杯,小心翼翼将杯中?水倒了?一点在墨迹上。
“你看。”
墨色一点点晕开, 倒水时残留在杯壁的水珠正好滴落在墨迹的右下方。
她这么一对比,这两幅画受损的程度和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那副消暑图就是有人故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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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令轻叹了?口气, 原来何玄墨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钟令还是想不明白,檀岳虽说离过婚, 但好歹是天越集团的总裁,千亿的身家。
那天见了?面,这人也?是相?貌堂堂,矜贵端方,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