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连孙旭都有些懵。
他的头被打得狠狠偏向一旁,舌尖抵着被打得那半张脸,尝到了血腥味。
孙姝予浑身发抖,“你还要不要脸,是不是男人,自己没手没脚不会挣钱?这么多年……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想怎么样?”
孙旭不要脸,他要钱,他的贪婪如蛆附骨,孙姝予甩都甩不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骂那傻子,你不愿意了?”
孙旭突然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是不是男人?学娘们打架扇巴掌?”
他意有所指,一语双关,永远都知道怎样一语说中孙姝予的痛楚,小时候时赖在母亲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妈妈爱他不爱孙姝予,与生俱来的恶毒随着年岁与日俱增,长大了便咬住孙姝予的身体缺陷不放。
孙姝予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巴掌。
刚才是左脸,现在是右脸。
他被欺压了多年的逆反与怨憎一触即发,又何止是这区区两巴掌能抒发的。
孙姝予简直想杀了他。
他脑子嗡嗡直响,眼睛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目光落在盛毛豆的盘子上。
然而孙旭的反应却比他更快,被接连两巴掌打出凶性,一把掐住亲哥的脖子。
人高马大的傻子他不敢打,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姝予还不敢么。
他把孙姝予掐得脸色胀红,额角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孙姝予,恼怒道,“你这个变态也敢打我?!”
老板娘披头散发,尖叫着跑出去,“杀人啦杀人啦!”
孙姝予猛地被掐住,毫无反抗之力,像个被抛上岸的活鱼,一口气也喘不上来气,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抓挠孙旭粗厚的手掌,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孙旭却不痛不痒。
正当他眼前发黑,出现耳鸣时,只听见有人由远及近,一路撞翻桌椅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