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反应让越拂玲也跟着害怕起来,莫非是这魂灯有什么渊源?
她正?想再问,就见云微雨慌乱地试图驱使魂灯亮起来,几次注入灵力都以失败告终。
越拂玲惊疑不定道:“大师兄,莫非这是你什么相识的人的魂灯?那人出事?了吗?”
是啊。魂灯做此态,必然是主?人已经出事?,还能?是如何。
云微雨终于停下了动作,手?攥紧魂灯的把手?,目光复杂地望着越拂玲:“……这是龙湘的魂灯。”
他声音沙哑紧绷极了,听得越拂玲耳朵都发疼。
“什么?”她不可置信道,“龙湘的魂灯?!”
龙湘的魂灯居然在大师兄手?里,大师兄怎么随身?携带这个女人的魂灯?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
“她的魂灯怎会如此?”
越拂玲难以置信:“难不成她死了?!”
怎么可能?!
越拂玲绝对不相信这件事?。
那个推她下悬崖的恶毒女人怎么可能?死?
那个想要?杀了她的女人,还没等她回?去报复,怎么可能?死了?
太子雪那么看重她,怎么会叫她死了?
不对莫非,莫不是太子雪看到她推她下悬崖,终于认清她的真面?目,看破她与妖魔勾结,处置了她?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不是正?是她冒险跟着龙湘来到妖墓的目的吗?
可是。
可是她死了。
就这么死了。
越拂玲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怎么,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高?兴。
“大师兄。”她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看着云微雨,“你这是怎么了?她害我,如今可能?死了,你不该高?兴吗?你怎么好像……”
怎么好像也不高?兴。
云微雨张张嘴,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甚至连话说不出来,心里空落落的,根本?听不清楚师妹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初见时那个姑娘羞涩面?红的模样,还有她后来对他所有的不屑一顾,□□,以及她肚兜上那刺目的红和鸳鸯戏水。
龙湘。
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你拿我的钱去寻花问柳的事?,我们不是还没有真的算账吗。
“她不会死。”云微雨突然开口,“肯定是这里空间有问题,魂灯才不亮,你我尽快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立刻开始行动,越拂玲跟在身?后,看大师兄如此着急,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
跟着她跳下来又如何呢。
也一样在记挂龙湘。
随身?带着她的魂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云微雨不会注意不到师妹的神情。
但他无暇顾及了。
往日在师妹和龙湘之间,他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那是一种?生理习惯。
习惯性地偏向师妹,站在师妹这边。
这次龙湘确实做错了,推人下妖墓,如此害人行为,为正?道所不耻。
可不知什么时候,或许是从师妹见到太子雪,彻底将心思放在那个人身?上开始,云微雨总会抱有一个想法。
他和龙湘才是类似的两个人。
都是被抛下被割舍的那一个。
师妹喜欢太子雪,他们天定姻缘,注定在一起,那很好。
那他和龙湘,这两个不该搅入的人,便自然而然地该报团取暖。
更有甚至,或许他们可以
云微雨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想过什么,震得浑身?颤抖,冷汗不止。
待他与越拂玲好不容易从妖墓悬崖出去,已经是好几日后。
雷音山上的北庭王城之中,北庭雪成仙的雷劫依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