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我跟过去算怎么回事。她才是他的妻子,难道连哭诉的权力都没有吗?
我紧紧缩在被子里,任由自己的良心麻木着。不敢去听不敢去想,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吧。如果想要重生,涅槃的痛苦怎能不忍受?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赵小薇,我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了。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麻木不仁,面对父母的愤而远离,亲戚的众叛亲离,世人的蜚短流长,良心的折磨残喘,我竟然都能忍的下来。我几乎想对自己说算了吧。可楼下的那个男人,他要承受的,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他同样面临众叛亲离,良心的谴责,甚至要承受事业的从头再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更要有多大的考验?面对这样的他,我怎么能放弃?
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还不见他上来。我从床上起来,没有穿鞋子轻轻走下楼,看到他正在客厅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屋外月色不明,满室的烟雾缭绕,使得他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我立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心扯得有些痛,看他一支吸完又拿出一支,我忍不住上去按住他的手,痛惜说着:“不要抽了,伤身体。”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一愣怔,把烟放了回去。半晌,声音有些沉重:“小薇,也许只能走起诉的路,时间会比想象的长。”
我沉默了,不是因为时间长短,诉讼离婚,除了净身出户,连名声都毁了。我有些不安说着:“子越,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也许是夜的黑暗掩饰了理智的光华,子越的回答有些感性:“小薇,以前离婚这种事,我挺瞧不上。跟谁结婚,差别不大。看你想要什么了。没想到自己反而栽进去了。”
“值得吗?”我问的丝毫没有底气。爱与现实,究竟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