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就摸着那人的脑袋毫不留情的笑他,结果下一秒就被人糊了一巴掌。

霁涯猛地睁开眼睛,入耳就是蔺沧鸣不耐地声音。

“还不松手?”蔺沧鸣拽着自己的斗篷,另一端被霁涯抓的死死的。

霁涯瞟了一眼,赶紧坐起来放开,摸着自己的脸讪笑:“我感觉被人抽了个嘴巴子。”

“我没打你。”蔺沧鸣抖了下斗篷披上,他还不至于随便甩人耳光,抬起食指招了招,一只乌鸦从霁涯身后跳到他脑袋上,啄了一口又飞到斗篷里。

霁涯:“……”又是这鸟干的。

他忽然想起时间,蹦起来赶紧跑到浴间洗漱,和蔺沧鸣一起出门。

客栈离翳先生的医馆距离不远,蔺沧鸣没提他装病蹭床的事,霁涯反复纠结了一路,终于清清嗓子,碰了碰蔺沧鸣的胳膊道:“昨天多谢你。”

蔺沧鸣转头看他,这句谢不像以往浮夸,特别是霁涯居然垂眸避过了他的视线,没眨着那双充满巧诈的眼睛说自己真诚。

“言谢毫无用处,你打算如何报答?”蔺沧鸣兴味盎然地说。

“当然是为幽冥阁鞠躬尽瘁!”霁涯笑眯眯地转移话题,“前面就是裕华堂,也不知翳先生今天在不在医馆。”

他快步往裕华堂走去,医馆占了半条街,楼宇铺面皆有赞颂题字,从正门进入便能看见端着托盘药碗忙碌的男女医修,另有专人站在门侧负责接待引路,人虽众多却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霁涯无法从原著里窥得裕华堂一二,亲眼所见才觉得要求这么大一个医馆的馆长出手,困难也是应该的。

“请问,翳先生可在馆内?”霁涯对门口引路的青年拱手问道。

青年略一点头,熟练道:“翳先生只接幻海花榭宫堂主以上职位当天求医,若想见翳先生,可往东走百丈距离登记留名。”

霁涯可没时间等几个月:“请阁下通融,我有翳先生所求之物,名为斩渊石,此番前来相赠,劳烦阁下通报一声。”

青年有些为难,他没听过斩渊石,又担心真错过什么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