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杏犹豫了几秒后,才慢吞吞地说:

“薛理,你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可以吗?我要换衣服。而且……”

在男人苍白而又刺痛的神情中,林满杏几近残忍地说道:“我讨厌你,你打林骞尧,我讨厌你。”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

她再不想看到他。

她还说她讨厌他。

不想看到他讨厌他不想看到他讨厌他……

讨厌他,她讨厌他……

十几分钟前,林满杏才说过的话好像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孟骞尧那得意而丑陋的姿态也始终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薛理顶着一身肮脏而又狼狈的西装,站在人来人往的商业广场中,神情恍惚。

她讨厌他,她讨厌他。

满满说她讨厌他。

她怎么可以讨厌他。

这几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边反复响着,勾起过往的一丝一缕。派出所回来那天晚上争吵的害怕、对林满杏做出不轨之事的心虚、自孟骞尧出现以来的不安……桩桩件件,如同无形的巨锤敲打着薛理的心理防线,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