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一瞬间,应元白心头不由地生出一种不祥的念头。而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于是,下一秒。

应元白所有的期待和兴奋,在他看见面前的场景后消失殆尽。

只见,那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房间的卧室里,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弯腰抱起不知为什么蜷缩起身子、眉眼紧皱的少女。

而少女垂下的一截皓白手腕上,朱红的珊瑚手钏,艳得刺眼。

ps:应用宝买的不是那啥。

[123]小村姑也能在病房里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吗?

病房外。

“啪”

一个巴掌。

“啪”

又一个巴掌。

“咚”

而两个巴掌后,是头和墙壁猛地相撞的声响,薛理右手撕扯着应元白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的时候,手臂上的青筋都像暴涨得快要炸裂一样,伴随着纤长的骨骼,几乎都要从薄薄的皮肤上跳出。

“应元白!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在看到林满杏的定位,是西兆街那样破败的、下贱的地方时,薛理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林满杏现在是跟哪个找死的野东西在一起。

而当他踹开房门,闻到卧室里异样的气味,看见林满杏躺在床上是怎么蜷缩着身体,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一副难受到了极点却无人照顾的样子,他更是恨不得将野东西应元白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对他的满满!

他怎么敢!

薛理还记得自己当时伸手往裙摆里探时,手臂是怎么颤抖到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不是因为他即将亲手感受到林满杏那属于女性的,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而是因为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在这之前,哪怕是那天林满杏说她不想看见他,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过。

害怕他会一不小心触碰到裂开的伤口,害怕他摸到那里时会沾到一手鲜红的血,害怕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卧室里的贱人会在林满杏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所以他的满满才会看上去那么难受、那么脆弱。

但是还好。

还好。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摸到血,没有摸到伤口,也没有摸到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该死的肮脏的j液。他只摸到了一手,告诉他在这不久之前,少女是怎样情动难耐的ai液,因为另一个人而分泌的ai.液。

可这样的结果,不过是让薛理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后,心脏便又高高吊起,恐慌感无限扩大。

不是因为那里受了伤?那又会是哪里受了伤?他的满满看上去那么难受那么痛苦,那个该死的贱人应元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让你离满满远一点,有多远滚多远!你听不懂吗?你为什么还要拐走她?还要带她出来!”

“嘭”

说着,薛理扯着应元白的头发,就又带着他的头对着墙壁撞击过去。如同一头暴走的野兽,男人那双在商场上波澜不惊的深蓝眼眸,此时在愤怒的驱使下,一片猩红。他朝着应元白嘶吼着:

“你还敢强//奸她?你还敢让她受伤?应元白,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给我去死啊!”

一声尖锐狠毒的喊声响起,薛理再也控制不住对应元白的恨意,力道没有任何收敛,手臂往回一收后,猛地就要下死手,抱着让他死的冲动,将应元白的头往墙壁上狠狠一撞。

只是这一次,应元白没有再任由薛理这么动作下去。

他抓住他的漏洞,借机用手肘用力击打薛理的腹部,在他忍不住吃痛手臂一松时,他又迅速挣脱薛理的控制,反手给予他一个重击。

而后,他同样歇斯底里地朝着薛理吼道:

“没有!我才没有那么对林满杏!”

“我喜欢她,我才不会那么对她,我从来都没想过那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