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哪一抹白,那都不重要了。
因为当柴寄风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一抹白已经被他含进了口中。
一瞬间,全身的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他的口腔中。
是甜的,是融化的。
是奶油。
是软的,是温热的。
是林满杏的手指。
而也是这一瞬间。
“你敢你说你对林满杏没有一点喜欢吗?”
“如果没有,那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尺码!那你怎么会记住她平常穿什么衣服!那你怎么会为她画设计图,给她那么用心地准备生日礼物!”
“你敢说你没有吗!柴寄风!”
罗光霁质问的声音,仿佛从不知名的远方传来,回荡在柴寄风的耳中。
只是这一次
有。
他承认。
他有。
柴寄风平静地在心里承认了这个事实。哪怕他的心跳并不平静,他额上跳动的青筋并不平静。
他舔舐着林满杏的手指的舌头,更是一点都不平静。
他有。
可那又怎么样?
喜欢并不能代表什么。他喜欢很多事情,他喜欢蹦极、喜欢跳伞、喜欢潜水……他喜欢一切能带给他刺激、带给他超脱生死之间般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存在的感觉。
林满杏也是这样。他喜欢她,可他对她喜欢的感觉很单薄。他甚至并不清楚,他是喜欢她这个人,还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偷晴,是的,就是偷晴。他想,他其实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偷晴时所带来的那种刺激感。
比如蜷缩在她身前的办公桌差点要被薛理发现的时候,比如躲在密室衣柜里差点要被罗光霁找到的时候,再比如……现在背着任何一个跟林满杏有关系喜欢林满杏的人,跟林满杏产生暧昧举动的时候。
他只是喜欢这种刺激,仅此而已。
含在湿热口腔中的手指,被男人的舌头轻轻顶了出去。柴寄风拿起桌上的纸巾,在林满杏看得出神的目光中,他将那还沾着带着酒气的透明口津的手指,仔细地擦拭干净。
但他不是罗光霁。他虽然喜欢这种刺激,他也可以驾驭这种刺激他答应过罗光霁。他知道孰轻孰重,他不会出尔反尔。
于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柴寄风接着便掏出手机,准备给自称是林满杏监护人的某位男性打电话,让他把人接走。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表情一片波澜不惊,就好像从始至终他都很清醒,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不等柴寄风在联系人中找到薛理这个名字,忽然
“咔”
耳边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那是……
柴寄风转头看去,而当他看见林满杏手中正摆弄着一把纯黑手枪,眨眼间,那枪管就不经意间对准自己的胸口时,他瞳孔顿时猛地一缩。
“林满杏!”
柴寄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彻底碎裂。
他知道孰~轻~孰~重,他不会出~尔~反~尔。
[129]小村姑也能让金凤带她去看海吗?
“林满杏!”
意识到枪口对准他的时候,柴寄风的心跳都有一瞬间的骤停。危险的骤然降临,让他整个人都定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剩下那双如狐狸般狡猾细长的眼眸中,瞳仁巨缩闪动。
心脏跳动的频率前所未有的快,生命被人捏在手掌之中、命悬一线的感觉,本应该让他感到害怕,可这一刻,柴寄风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难以自持地战栗。
刺激。
因为刺激。
因为这种给他成功到无聊的人生增添麻烦和兴奋的刺激。
可柴寄风甚至还没有去仔细感受、去享受这刺激下的剧烈心跳时,下一刻,林满杏的举动却更让柴寄风感觉到震惊甚至是荒唐。
他看见她摆弄着那把枪,低着头,枪管摇摇晃晃着,便对准毫无枪管对准了她自己。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