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覆上,他将那团拢在掌心之中,强忍着心头那股毁灭欲,他克制而又小心。

林满杏只能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抢走她!

长指掀起,他亲吻上未干的布料下,那细弱的、随着林满杏呼吸而来回起伏的小腹。

就算是死了的于景焕也不能!

*

“满满,满满,我的满满……”

混乱黏腻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响起,直到身下的少女已经被吻到快要窒息的程度,薛理才放过那他早在无数个夜晚上想象勾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红软湿热的小舌,转而轻轻地啃咬起了林满杏的脖颈、肩膀、甚至是……

“满满,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几乎是少女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泣音的时候,薛理后背都跟着泛起密密麻麻的战栗。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引诱,他一遍一遍地轻声呢喃着:

“好孩子,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握住林满杏的手,带着她的手指,触碰上自己那已经氤氲开一片深色的衬衫上的纽扣,又缓缓向下,轻点上那冰凉的金属卡扣。

黑暗之中,男人那纤长却黏湿的睫毛下,深蓝色的眼眸里,是几乎疯狂到病态的欲念和爱意。

“满满,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替我解开,让我爱你。”

“让我爱你,好不好?”

*

“我爱你。”

“好爱你,满满,我好爱你。”

“满满,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孩子。”

“……”

脑海中是一片混乱的,听不清楚的声音,林满杏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可湿润的眼眶中,只有漆黑一片的视野,和那起伏的、只能勉强看到模糊轮廓的面庞。

“啊、”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林满杏想要辨认那人,想要叫出那人的名字,可最后却只能扯着枕头,发出一声细细的叫声,随即就又是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那奇怪到了极点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做起来了?

是于景焕。

肯定是于景焕。

于景焕才会这么讨厌。

于景焕才会一直/她。

于景焕才会做个不停。

肯定是于景焕。

被酒精和情欲蒙蔽的大脑,斩钉截铁地就替身体的主人做出了这个判断。于是,在脑袋又一次撞到床头柔软蓬松的枕头时,林满杏忍不住抓着男人的手臂,哀哀地恳求着:

“呜、于景焕,慢、点啊”

可那可怜的哀求声不过才起了个头,就又被人为地猛地变了个调。

林满杏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出声什么,就又被人捞着肩膀抬起身,咬着嘴唇深吻起来。于是,那因为起身而的地方,顿时就更加淅沥起来。

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

身体像是海绵一样,每一处水份都在被强硬挤压着。又一次被那人翻过身,握着腰,整张脸都只能埋在潮潮的枕头上,不容抗拒时,林满杏忍不住就委屈得哭出了声,困得不行的眼皮都肿得耷拉。

她都好困好累了,为什么于景焕还要继续……

好讨厌,她讨厌于景焕……

她再也不要跟于景焕做……

意识越来越沉,林满杏困得实在太厉害了。最后,她嘟嘟囔囔地讨伐着那人,就累得要昏睡过去。

“不是于景焕。”

但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咬住她的耳廓,在她彻底合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之中。

“满满,是薛理。”

“现在爱你的人,是薛理。”

*

是薛理?

薛理是什么?

薛理是谁?

哦……薛理,她想起来了。

中午的第一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