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现在感受清楚,我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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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林满杏梳洗完毕,穿好衣服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而不知节制的疯狂过后,就是无法控制的患得患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薛理无比懊恼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能冷静下来,结果把事情推到了更加无法处理的境地。

而更让他战战兢兢,几次尝试开口但都失败的,是林满杏的反应。

安静。

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除了刚起床那会儿,被他欺负到只能可怜地呜咽和抽泣,一遍遍地喊着他叫他慢一点、轻一点,一遍遍地被他逼着喊“薛理”这个名字。

之后他给她擦拭身子、穿衣服,带她去卫生间洗漱,她几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过。

这样诡异而又难熬的气氛,一直延续到餐桌上,他看见林满杏低着头,垂落的袖口下,藕节似的白皙手臂上,还有着他留下来的咬痕和吻痕,她握着筷子,半天没有动,最后突然就说了一句。

“我不想吃,我想要回家。”

“什么?”

等了许久,却等来这样的一句话,薛理彻底乱了。

他下意识就想要避开那个他一点都不想要提及的问题,而是自欺欺人地问她:

“怎么了?满满?为什么不想吃?是午饭不好吃吗?还是没有胃口?”

也是这一刻,薛理隐隐有预感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不想吃,我一点都不想吃。”

明明桌上都是平常最喜欢吃的饭菜,可这时候,林满杏却只觉得难以下咽,她突然就感觉好委屈。

“我不想吃,薛理,我不想吃了。”

“为什么要让我吃我不想吃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林满杏抬头看他,那双大而圆的杏眼中倒映着餐厅天花板上水晶灯莹莹的光,有一瞬间就像是盛满了剔透的泪水,看得薛理心都一颤的同时,脑海中却又可耻地回想起昨天晚上林满杏哭泣的模样。

她没哭,可他现在却想把弄哭。

这个念头一出现,薛理气得在心里又唾骂了自己一声,接着他连忙安抚道:“不想吃这些东西,那我们就不吃了。满满,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你想吃的东西,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林满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说:“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更不想跟你一起吃。”

在薛理骤然凝滞的神情中,林满杏认真地就控诉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想亲的人是于景焕,可是你还是亲我,你还是对我做那种事情,做一个晚上。我早上还很困,还没有吃饭,你就又开始。”

“我一直喊你,我叫你一点、一点。我说了,我肚子很很难受。可是为什么你还要一直弄?为什么你还是要一直往里面?”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的事情,林满杏后来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要提前给于景焕单独过一个生日,就会跟不小心跟薛理上床。

她更搞不懂,为什么薛理会比林骞尧和于景焕还要过分、还要可怕。

本来他那里就弯弯的,每次都会弄得她很很。这样也就算了,她知道每个人的那里都长得不一样,于景焕和林骞尧的不一样,薛理肯定也会和于景焕的不一样,她能理解的。可是这不是薛理一直往里面z的理由,她都快被他z得想吐了,他都没有停下来。还一直说是她的错,是她喊错名字,他才会这样的。

他怎么可以污蔑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

越想越委屈,林满杏避开薛理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她继续用着她自认为很是正义凛然的姿态控告着他:

“你还说是我的错,我才没有错。明明就是你想跟我做i,明明就是你一直做个不停,不让我睡觉。我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你就说你这段时间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是你反悔没有做到,你还要怪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