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怎么红红的?你这样真的没事吗柴先生?我看你好像状况不是很好的样子……难怪你一直咳嗽,原来是这样。”

“真的。”

柴寄风重新站直,林满杏很快也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些斑驳的痕迹了,她同样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眼眸还有些茫然,她好奇地问道:“柴寄风,你的脖子上有好几道红红的?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

柴寄风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他差点就要冷笑出声,但他最后只是用着呕哑嘲哳的声音说:

“过来的时候碰到了条野狗,不小心弄到的。当时他突然扑过来咬我,我没来得及躲,脖子就被他压到了。”

“野狗?”听到他的话,林满杏有些奇怪,“刚才我跟林骞尧过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碰到。”

她转头又看向孟骞尧,问:“林骞尧,我没有看到,你有看到吗?”

“我也没有。”

孟骞尧先是笑着回应她的话,又将林满杏吹落在脸颊旁,被汗水黏住的一律发丝撩到耳后。接着,他一边轻轻地揉捏着林满杏的耳垂,一边目光又落在了面前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男人。

他眸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他贴心地提醒道:“这么看来,柴先生得小心一点了。被狗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那狗就是有主人的,以为你是什么坏人,护主过了头……”

孟骞尧停顿了一下,他满怀善意:

“下次把你咬伤甚至咬死了,都不一定。”

*

去山上的林子摘杏子时,是一高一低的身影。

只是日落西山之时,草地上那拉得长长的身影,却多了一个。

“所以你是过来找我们一起玩的吗?柴寄风。”

走在回山下小屋的路上,林满杏左边是背着一箩筐果子的孟骞尧,右边则是脖子上还带着已经有些青紫痕迹的柴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