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这样,在柔软的床铺上打着滚,好奇地又摆弄着床边柜上东西的林满杏坐了起来,她顶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跟柴寄风说:“我知道,是有人在背后骂你,所以你才会打喷嚏。”

“是啊,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看见她这么认真,还真猜中了真相。柴寄风再自然不过地掐了掐她的面颊,他轻笑一声,他他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

这人还就在这儿附近。

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不止是在骂他,是在咒他死呢。

这么想着,柴寄风又撩了两下刚洗完澡还有些湿哒哒的头发,刘海被撩起,露出那张秾丽的、许是刚被热水滋润过,因此显得格外有冲击的面容。水珠沿着发梢滑落在他身上那件灰色的家居服上,一深一浅,莫名透露些涩情意味他特地计算好的,在听见木屋窗边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他才进浴室洗的澡。

在下定决心要追求林满杏的时候,柴寄风就知道他这张脸是他最有力的武器。虽然这么说有些中二,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当然不仅是个virgin,他更是男人们最讨厌的bitch。

空调的凉风带着柠檬和薄荷的香气逐渐将面前的少女包裹,柴寄风也随之坐上了床,他的目光先是不着痕迹地从床铺上那几根黑长发丝,最后又停留在林满杏那双莹白的脚上。

只那一眼,柴寄风就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喉咙很快就火烧火燎起来,他生硬地吞咽了一下,尝试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多大变化:

“怎么办林满杏?要不然我把那个骂我的人揪出来,你帮我出气?把他打一顿,给他打成猪头。”

“我不要。”

林满杏老实地摇了摇头,“我肯定打不过的,我不要帮你打,而且打人不好。”

“这么绝情啊?”

柴寄风微微蹙眉,一副美人忧愁的模样,他故作伤心地说:“唉,我还以为你会帮我呢。是我想多了,亏我之前还带你去海边玩,还亲手给你量尺寸做衣服……是我自作”

“多情”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在这时,柴寄风突然感觉到最脆弱致命的地方被人触碰,凸起的喉结更是被人一戳。下午差点被孟骞尧活活掐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几乎是本能地就抓住那只作祟的手。

“怎么了?林满杏?”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是林满杏,柴寄风这才连忙松开手,由着她动作。只是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却暗示着主人心情的波动。

“虽然我不会打人,但是我可以帮你。”

像是想要看清楚什么一样,林满杏歪了歪头。那还有些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柴寄风纤细的,覆着淡淡青紫血管的脖颈。

“就,就比如?”柴寄风仰着脖子,眼睛闪烁起些许碎光,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几乎是林满杏的手指每滑动一小下,他的脖子甚至是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细密的鸡皮疙瘩也被刺激得冒了起来。

柴寄风不由地有些期待了,期待林满杏会给他什么偏爱。

林满杏:“要是你打不过他们,你被他们打得很惨,我可以给你上药。以前于景焕被蜜蜂叮得肿成大猪头的时候,我就给他上过药。”

柴寄风:“……”

这倒也不必。

柴寄风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复杂,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谢谢你,满满,你真是个好人。”

“不用谢。”林满杏又问他:“所以你要我给你的脖子上药吗?它看上去像是上吊过一样。”

“……”

很好的比喻,下次不要比喻了。

柴寄风微笑着谢绝了林满杏的好意,“还是不用了满满。”

“那不要上药的话,”

林满杏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她说:“那我把这个送给你,谢谢你之前陪我去海边堆沙子城堡。”

“这是什么?”

柴寄风接过她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