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远远算不上什么。
因为它们都没有男人腹部位置,那不知是断裂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而突出的,几乎都要把包裹着它的薄薄的皮肤刺破的骨头来得恐怖。
那是不久之前,男人从高处摔落之后的结果。
可即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柴寄风也不过是短暂地先松开握着林满杏腰的一只手,转而握住林满杏的左手手掌。
“好疼,满满,我真的好疼。”
“我真的疼得快要死掉了。”
接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按上了那块仿佛要刺开皮肤表面的骨头。
“en、”
一声痛到极点的痛苦闷哼响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好像痛得只能用颤抖来缓和般,肉眼可见地鼓张着。
额角青筋暴起,眼白血丝蔓延,光是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柴寄风已经要被这种痛苦折磨疯了。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缓和。
“你不知道我有多疼,我真的好想死,真的好疼好疼。”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不来救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死在那里了。”
脑海中,理智和欲望在疯狂角逐厮杀着。
停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停下,他应该停止这荒谬的、不合时宜的一切。
这只会让他陷得更深,吊桥效应、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些乱七八糟的,或许会有或许不会有的心理阴影,会让他以后想逃也逃不掉了。
可欲/望却在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为什么不?凭什么不?
他差点都为了她死了,他凭什么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他凭什么还要继续忍下去!
成日里克制清醒又有什么用?!他就不能,他就不能放纵一次吗!
早在他因为担心林满杏而选择愚蠢地自投罗网,被孟骞尧推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不会再回头了!
于是,这一刻,欲/望张开血盆大口将理智彻底吞噬。
“满满,满满啊。”
那张泛着不正常红的脸,在浴室灯的照射下,越发地妖异病态,柴寄风一遍遍地说,说到最后林满杏的脑袋里都只剩下了被混乱包裹着可怜这个词语:
“满满,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可怜我,满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愿意为了你,去死啊。”
[148]小村姑也会嫌弃金凤吗?
仰头看去,是一片蔚蓝。
不知是不是昨天夜里刚下过暴雨的缘故,早晨的天空就像是被雨水冲洗过了一样,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连云朵也没有,只有一颗渲着光晕的太阳高挂着,阳光刺眼到让人睁不开眼。
但当那阳光穿过窗户,又透过白纱似的窗帘后,光线顿时就柔和了许多,在房间里落下一片斑驳摇晃的光影。
只是这光影不止是落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也落在了少女淡蓝色的薄被上。
手指蜷缩了几下,淡蓝色被子上,那只还点缀着花似的吻痕的手臂收起,在柔软光滑的真丝布料上轻轻摩擦过。很快,在主人的驱使下,它落在了少女的眼皮上,胡乱地揉了两下。
不情愿地睁开眼,林满杏一副怀疑人生的呆滞模样。她发呆似的看了窗户外头好一会儿,半晌,这才又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床边又换了个人。
事实上,不止是人,她还换了张床,换了个房间。
“满满,你醒了?”
在旁边眉头紧皱地看着林满杏一个人发了好一会儿呆,于斯佰心头慌得厉害,以为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在心里轮流把孟骞尧和柴寄风拉出来鞭尸,直到林满杏重新转过头来看自己,他这才连声询问她:
“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
“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