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为什么?你为什么和之前长得不一样了?”
面前的男人,让林满杏又熟悉又陌生。即便潜意识告诉自己,他不是那个她想看见的人,可是只是看到那张相似的面庞,她就习惯性地顺从地由着他亲她。
“很不一样吗?”
不、不止是脸……
林满杏又是一阵恍惚。
连声音也变得好像了,原来……薛理原来的声音,就和于景焕这么像吗?为什么之前她都没有发现呢?
“有些,有些不一样。”
好像于景焕。
真的好像好像于景焕。
于景焕……她好想他呀于景焕。
“你的眼睛变黑了,你的头发也不一样了,还有你的眉毛、你的嘴巴下面的圆圈……还有你的声音,你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像于景焕了?”
“是吗?”
哪怕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当他真的听见林满杏这么说,意识到现在她是在把他当成谁,薛理还是有种心如刀割般的钝痛。
没关系。
没有关系。
于景焕已经死了。
他亲爱的外甥已经死了。
薛理告诉自己。
所以就算是,满满把他当做于景焕,那又怎么样?
只要她喜欢这样的他,不就够了吗?
想到这里,男人的眸中闪过一抹疯狂。于是,他继续用着他没有那么年轻的声音,模仿着他死去的外甥的声线和语气。
“那满满喜欢我这样吗?喜欢吗?满满,告诉我好不好?”
“喜欢,喜欢的。”
林满杏还是忍不住回应他了。
用实际行动回应着对薛理这副模样的喜欢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当着那个她几分钟前同样才说过“喜欢”、才亲吻过的人的面。就像是舔舐伤口的小兽,她学着“于景焕”亲她那样亲他。
而几乎是她的舌头触碰到男人唇齿的那一瞬间,对方像是亟待已久终于等到这一刻似的,转瞬就缠住了她。
也是这时候,林满杏感受到了久违的金属质感。
那是舌钉才会有的,在两人唇舌之间又是阻碍又是情//趣的存在感。
片刻后,一吻结束,薛理搂着身前的人,眼皮漫不经心地撩起,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站在桌前,神情难看到了极点的于斯佰。
薛理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于斯佰,一边问林满杏:“满满,这些天我很想你,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回应薛理的,是林满杏乖巧的一声:
“好。”
没有人猜中!
瓜门的胜利!
[158]小村姑也能让管家哥发癫吗?
贱货,贱货贱货贱货!
于斯佰这个贱货!
几乎是收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孟骞尧便直接发疯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那双不久前还含着笑意、看上去尽显贵气的丹凤眼,此时却像是酝酿着沼气的沼泽般,满是恶毒。
他猛地站起身,顾不上那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工作,他拿起手机就要往外走。但没走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又立刻坐了回去,慌乱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放在里面的镜子。
在反复看着镜面里那张脸许久,确定自己那张脸没有任何瑕疵即便这张脸有一半是假的,是他用其他东西遮挡的,但孟骞尧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重新步履匆匆就走出办公室。那没能咒骂完的话,也在心里继续着。
贱货。
于斯佰这个贱货!
那明明是他的蛋糕,那明明是满满给他做的蛋糕!
他凭什么、凭什么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只是想起刚才收到的视频,孟骞尧就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把那个吃了他蛋糕草莓,还亲了林满杏的男人给杀了。
哪怕这段时间,从麓城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林满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