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旋想。
他弯起嘴角,给方行舟递过去一张纸巾。方行舟蹭掉嘴边沾的巧克力,放下勺子,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一顿纯谈私事的晚饭,李旋只字未提别的什么,吃过之后便送方行舟回家。方行舟也没功夫多想其他,当晚便开始一个一个查方烨华资助的学生。
查那些明显超过“资助”范畴的,年龄在10-25之间,出生地在李胜强老家,如果在医院留过DNA信息,便直接拿去跟李胜强的匹配,如果没有,便比对面相,哪怕有一点联系,都列进清单里面。
最后锁定了一男一女,没有一个与李胜强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都是他的同乡。
方行舟让人盯紧他的手机和行踪,如果方烨华真的在帮他养孩子,他就不信李胜强入狱多年,出狱之后能忍住不去联系。
既然能喊出“我什么都没说”这样的话,至少他这么多年调查的方向是没错的。
方行舟这段时间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以前四点多醒过来,再躺下还能勉强再睡个回笼觉。但从李胜强出狱开始,他的身体好像陷入了一种焦灼状态,哪怕吃安眠药都无济方事。
他知道他的精神状态一直有问题,林霖、李旋和陆见川都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但他比心理医生更清楚自己的问题,他过不了母亲自杀的那道坎。
十几年了,没有一天安心过。
“行舟哥?”
对面的人轻轻地唤了他一句。
方行舟回过神来,陆见川被两个护工扶着,正在做康复治疗。他有些担忧地望着方行舟的脸,道:“这段时间的公演是不是太累了?”
方行舟微微点头:“有点儿。”
厨师已经做好了菜,只是两个人的份,不多,摆不满一个桌子,而且相当清淡。陆见川让人帮忙擦掉汗,方行舟已经坐了下来,正低头瞧着手机。
“这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下周就要去第二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