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已无迹可寻。从某一刻起,葛见秋的目标不再局限于法律与社会意义上的配偶从属关系,而是从生理和心理上彻底掌控廖绵的全部。永久性标记是最合适的途径,也是本能的选择。
葛见秋在廖绵身上渐渐体会到,对于Alpha来说,拥有自己的Omega的真正含义。
“老公……”廖绵睁着湿润的双眼,看见的不再是法庭进行中的被告人身份核对环节,而是面前呵出的茫茫白雾,和白雾之外玻璃隐隐约约反射出的脸庞,听到的也不再是涉案亲属的基本情况,而是拂过他耳边的压抑着的声声喘息。
他顾不上飙升的心率与手环的警报蜂鸣,满心满眼都是身后紧紧贴合着的Alpha,和那根深埋在后穴里的性器,无比渴求着它给予自己的曼妙体验,颤声央求着:“操进来、老公,求你操进来……”
葛见秋低头咬在他肩膀上聊以慰藉,从血液的铁锈味中尝到了廖绵体内狂乱嚣叫着的信息素。
他发情了。
与Alpha信息素诱导下强制产生的假性状态不同,相反,它还有可能反过来吸引Alpha进入到真正的发情期。第一次陷入发情期的Omega在迫切渴望着永久性标记,这是葛见秋从中读出的最强烈的信号。
好在廖绵的腺体在转化过程中生理功能还不成熟,释放的信息素效用很低,定期服用抑制剂的葛见秋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还可以抵挡住致命的吸引。
“已经操进去了。”他硬着头皮说,为的是稳住廖绵的情绪。葛见秋摁着怀中人款款摆动着的腰,试图从亲密无间的状态中抽身而出。
廖绵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撅着屁股迎上来,追随着无数次送他登顶极乐的性器,撒娇似的强调:“生殖腔……”
“嗯嗯……等下会操进去的,绵绵别急。”葛见秋敷衍地点头哄道,对爱人身体状况的担忧胜过了本能的性冲动与信息素催动的一系列生理反应。他精神高度紧绷,在廖绵欲求不满的骚叫声里,草草射在股间,退了出来。
强撑着一口气的廖绵在莫大的失落中彻底崩溃,急切地哭求着:“见秋、见秋……”苍白的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那几个字眼:“标记我。”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率吗?腺体根本承受不住的,”葛见秋听得心底一揪,强忍住按捺下的冲动,将他软烂如泥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额头相抵时,他才直观感觉到廖绵的体温究竟有多高,已经远远超过了情热的正常阈值:“刚刚联系研究中心了,先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再说。”
“啊……”廖绵茫然地望着他,目光方寸不离地流连在葛见秋身上,眉眼间流露出身心倚赖的痴态,点了点头,“我等你。”
第22章 22 通病
廖绵的情况比葛见秋想象中还要糟糕,糟糕到尹泉在结束会诊后,亲自到会客室询问他们近段时间的性生活状况。
葛见秋按着手臂上抑制剂注射的针口,回答道:“上次不是提到说,适度的性接触有利于腺体功能恢复信息素的什么受体结合吗?”
尹泉扶了扶眼镜,鄙夷道:“光记住这一条了?适度呢?”
“我很克制啊,上个月我看看……仅仅见过几面而已。”葛见秋摊手回答。
“别避重就轻,每次见面的次数呢?方式呢?”尹泉打着比方解释道,“相当于一次性将土壤浇透,水淤在地里,晾上一段时间,等下一回又循环往复,种子不是旱死就是涝死。长此以往不出问题才怪。还有你……”他甚至说不出口,“就不提了,简直超出了医用看护者指南编写组的想象力。”
葛见秋狡辩道:“以前一直……”
“以前他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吗?”尹泉打断道。
“有反胃。”葛见秋诚实回答,“医生的建议是,我应该经常进行信息素抚慰和疏导,好让他的腺体尽快适应频繁的亲密接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