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动,同人打了个招呼。
片刻后,长信玉牌闪了闪。
成蹊在床上翻了个面,趴在被褥间神了个懒腰。李景早就起了,开了半边窗户,借着晨光在看书。
他们俩最近天天睡一起,容缨看的麻木,反而随着他们俩去了。不过还是免不了嘲讽,夸成蹊财大气粗,房间都是开三间,住两间,照顾老板生意。
倒不是成蹊贪欢,其实他只是想睡个好觉,说来奇怪,他只要一个人晚上睡觉,一定做噩梦,搞的他精神萎靡不振,但只要李景躺在他身边,梦境反而安安稳稳。
成蹊将这话与容缨说了,容缨一脸,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打扰你们谈恋爱,你们随意,当我空气的表情。
成蹊左想右想,发觉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他确实和李景在谈恋爱,还挺露骨。
他们之前为了规避追查,特地在玉州附近绕了一圈,要回昙州,得过上三州之地。在楼船上呆了五天后,成蹊发现容缨那两个便宜师兄师弟在经过一个偏僻渡口时下船了。
再往前去,三天后则要到沧州边境的一个渡口。沧州,成蹊再熟悉不过,齐云仙府到现在还在努力的蹦哒,并且持之以恒的想要抓人。
容缨身份暴露,保险起见,他们不再乘坐楼船,别人下,我也下。反正星悬天那两个肯定没安好心。
这是容缨原话。
以他对同门的了解,他那两个师兄弟是天之骄子,从小被捧着长大的,无缘无故绝对不会往穷乡僻壤跑。
如此行为,必然有异。
于是他们跟上去了。
他们三人下去时也没露脸,大路,借着下去透风的借口,分别乔装,散在人堆里出了门。就是可惜了成蹊付的全款房费。
成蹊装成一个船舱上的小厮,穿着身短打,跟着那些富贵人家的采买人员一起走,浑水摸鱼下了船。
此处是个小渡口,楼船停留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继续航行。此时天色已暗,成蹊走进城里,搓了搓胳膊,瑟瑟发抖。他找了个背风处,往自己身上批了件斗篷,拿着长信玉牌开始联系李景与容缨。
此处名叫芦花城,因着靠近河岸,生了大片芦花闻名,城中多生水灾,河道纵横,停了不少的小舟。
这里夏日人多,冬日里反而寂寥,不过到底年节将近,回乡的子弟多了。客栈小二撑着头,看着街外人喜气洋洋,他们生意寡淡,已经无所事事很多天了。
待到下午时总算等到了个客人,披着斗篷,没戴帽子,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人,笑吟吟的要了一间上房。